李懷禎輕聲收斂，道：‘大道在這一刻具體化了，我依然知道了些什麼！’
他剛剛渡過那場驚動的道劫，與自我交流，肉身與元神都得到了升華，真正踏入了仙人之位。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存在，甚至能與這片天地共鳴。
然而，這份喜悅與榮耀，並未持續多久。
“高興得有點早了！”
灰霧之中，一道同樣恐怖的氣息緩緩凝聚成形。
一個身影顯現出來，麵容冷峻，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戰意與對李懷禎的極致恨意。
“趙玉真？”
李懷禎嘴角微微抽搐，想起了之前這家夥是怎麼對他的，道：“你可真狠，把你的師傅都給獻祭了！”
“三年前，我在與薑青黎、長生殿的人爭奪一件上古仙器時，被修為尚淺、道基初碎的薑青黎意外擊敗，身受重傷，險些隕落，那一次的失敗，成為了我心中無法磨滅的恥辱，也讓我走上了一條更加瘋狂的道路。”
趙玉真繼續說道：“我舍棄了部分神族修為，引動人道本源，以極端手段強行突破，最終也踏入了仙人之位，隻是我的道，不完全符合人族掌握的本源，這才有些弱。”
“你是神族！”
李懷禎仔細打量著這趙玉真，道：“你有什麼目的。”
“你嗅到了我身上薑青黎的氣息？”
“不僅僅是，你身上的氣息還有宋柚、許夙願的氣息！”
“李懷禎。”
趙玉真的聲音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不明意味：“我還以為，你那點微末伎倆，在那些藥物下早就灰飛煙滅了。”
“沒想到居然祝你領悟到了一套幻境，真是厲害！”
“幻境？”
李懷禎微微眯起了眼睛，仿佛知道了什麼，道：“如此，那倒是要謝謝你了！”
趙玉真眼神平靜，仿佛並未被激怒：“你果然也成了仙，隻是，你這仙位，沾染的怨氣，恐怕這個世界容不下你。”
“怨氣？”
李懷禎緊緊望著自身，卻發現自身如常，沒有什麼怨氣，斥責道：“你究竟在說些什麼！”
“哈哈哈！”
趙玉真狂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瘋狂：“容不下？這天地本就容不下你！若非長生殿的那群瘋子，你何至於此！”
“什麼意思！”
李懷禎想到了什麼，道：“這是什麼意思！”
“今日，我便要用這極致的毀滅之力，將你徹底抹殺，讓這天，讓這地，都記住我的名字！”
話音未落，趙玉真身形驟然消失，下一瞬已出現在；李懷禎麵前。
他抬手間，並非仙法，而是一道純粹由毀滅神息凝聚的黑色，帶著撕裂空間的恐怖力量，朝著李懷禎拍下。
“這是？”
李懷禎眼神一凝，不退反進。
他同樣伸出手，但他的手掌，卻是由星辰之力與靈氣構成，潔白如玉，卻又蘊含著創造與毀滅的平衡之力。
“你的力量，源於神族，而我的力量，源於平衡。”
“如今，都人族時代了，你的神息，有什麼用？”
兩掌相撞！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隻有一股更加恐怖的空間漣漪以碰撞點為中心瘋狂擴散。
轟！
星辰之力與毀滅神息相互絞殺，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迅速被吞噬、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