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掛了些輕傷,也沒有占到真正的便宜。
“看來,得認真些才是。”
宋柚吐了一口血,道:“許夙鳶,可是陣法還沒有施展一次?”
“要知道,她的陣法造詣,殿主都對此驚異。”
這場看似懸殊的戰鬥,竟然在兩個女子的配合下,打得有來有回,難分難解。
“當然,殿主說過的,要重傷!”
殘破之外,夜色濃得化不開,唯有遠處幾點疏星,冷冷地注視著這人間悲喜劇的落幕。
“好厲害。”
徐北樓眼底閃過一抹驚歎,而少年麵色從容,嘴角勾起了令人詭異的笑:“有趣,有趣,接下來,看看會發生什麼?”
宋柚三人雖然驚怒,但重新凝聚陣法需要時間,而那兩個女子顯然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許夙鳶早已經把李懷禎放入陣法戒指之中,動作急促而熟練。
覃茯苓則緊隨其後,兩人如兩隻受驚的鴻雁,迅速沒入夜色之中,隻留下幾聲急促的足音在空曠裡回蕩。
逃離了那片殺機四伏之地,她們來到了一處隱蔽的亂石崗。
許夙鳶將李懷禎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塊相對平整的石頭上,立刻焦急地檢查起他的傷勢。
胸口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還有幾處被幻術侵蝕的痕跡,氣息微弱,命懸一線。
“糟糕,是剛才的攻擊,波及到了!”
“李懷禎,你撐住啊!”
許夙鳶聲音帶著哭腔,眼中充滿了痛惜與自責:“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
覃茯苓站在一旁,看著昏迷的男子,眼神複雜。
她也曾對他心動,那份悸動幾乎讓她背叛殿主。
可如今,看著他重傷昏迷,那份感情又轉化成了另一種難以言喻的擔憂。
她沒有上前,隻是默默地運轉著療傷的靈力,隔空渡向李懷禎被幻術侵蝕的經脈。
“他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跟他好……”
覃茯苓輕聲說,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懟:“他心裡,終究還是你。”
許夙鳶猛地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茯苓,你什麼意思?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難道你要看著他死嗎?”
覃茯苓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我自然希望他活下來。但……我們不能帶著他繼續逃了。”
她的目光望向遠方漆黑的夜空:“那些人,尤其是那個殿主,修為造詣深不可測,我們帶著他,隻會成為更明顯的目標,最終害死他。”
許夙鳶微顫,猛地看向她:“你走吧,抱歉,連累你了。”
“你難道忘了我們共同的理想了嗎?難道忘了我們當初在殿主麵前立下的誓言了嗎?”
覃茯苓自嘲道,“是啊,我也忘了。”
“我當然記得!”
許夙鳶也激動起來,眼中閃爍著掙紮:“可理想不是用一個人的命去賭!殿主還在等宋柚回去,都在等!我們兩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加上他,就是死路一條,等那些人追上來,我們誰也活不了,你確定,要跟著我?”
“你當真以為殿主沒來?”
覃茯苓猛地站起身:“我不清楚殿主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要放我們走,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沒人知道他想做什麼?”
“他,自從神皇落幕後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