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夙鳶心在對著那宋柚、邊有容、祝卿好這麼說。
“好快的劍!”
裴青衍輕輕撫摸小樓的冰冷屍體,臉上浮現一抹悲戚:“你真是不留情麵,你好狠的心,好歹一起共事過。”
宋柚、邊有容、祝卿好、許夙鳶,他都是一品神遊,誰也奈何不了誰,實力相差無幾。
她緩緩抬起手,月白色的衣袖滑落,露出纖細卻有力的手腕。
她沒有選擇立刻動用傳送之力再次逃離,也沒有試圖去聯係其他可能存在的同伴,她的姿態,獨自麵對一切。
“殿主,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
她的氣息開始變得內斂而強大,周身的月華不再僅僅是柔和,而是如同實質般的能量,開始緩緩凝聚,形成一層淡淡的、朦朧的防護。
空氣中,那股奇異的、屬於神族的空間之力開始彌漫。
但並非用於傳送,而是像一張無形的網,悄然張開,籠罩了這片小小的廢墟。
“陣法造詣,我都隻能仰望的地步!”
裴青衍望著廢墟已然被許夙鳶的陣法籠罩,心底閃過一絲悲戚,道:“唉。”
她深吸一口氣,帶著夜色獨有的冷靜與孤傲,迎向了那即將到來的死亡。
她眼中沒有絲毫畏懼,隻有一種近乎決絕的平靜。
她要獨自,守護住她李懷禎:“既然話都說到這地步了,就開始吧!”
“小樓,對你來說,應當是無足掛齒,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宋柚再也不是那副懶散模樣,而是有些疑惑。
“有的。”
許夙鳶輕聲道:“小樓,為陣眼,他實力足以承擔陣眼職責,他死了,我以他為陣眼,沒人能跑得了這個陣法,除非,你們能再殺他一次。”
“你們,有這個本事?”
“死人,也能做為陣眼?”祝卿好臉上浮現一抹輕鬆,道:“騙人的吧!”
山風嗚咽,卷起地上的枯葉,發出鬼哭般的聲響,隻有裴青衍的神色緊張而凝重。
前方,一座古老的陣法正在緩緩運轉,陣中隱約有黑氣翻滾,仿佛醞釀著什麼恐怖的存在。
“此陣乃上古凶陣,昔日用來囚禁舊神的陣法,我做了個簡易版,你們,還不配用那個陣法!”
邊有容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我們合力,以絕對的力量,定能將其催毀!”
話音未落,祝卿好的數道強光如利箭般射向那黑氣翻滾的陣眼,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
強光觸碰到那黑氣的一刹那,非但沒有將其擊散,反而像是投入了無底深淵,瞬間被吞噬得一乾二淨。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黑氣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濃烈,隱隱形成了一個扭曲的人臉輪廓,發出無聲的獰笑。
“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