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翻湧，眼前發黑，甚至有幾個意誌稍弱的，直接踉蹌後退了幾步，臉上寫滿了驚駭和不解。
“什麼！”
老者捂著胸口，驚怒交加地喊道，他顯然沒料到這個瀕死之人，居然還有如此驚人的爆發力。
“咳咳咳！”
李懷禎雖然也感到一陣氣血翻湧，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了位，但他的意識卻異常清醒，他挺直了有些佝僂的脊背，空洞的眼眶散發著一種不屈的光芒！
“你們這些貪婪無恥的東西！竟敢覬覦他人的命氣！天道不容，神佛不佑！今日，我即便死，也要讓你們知道，有些東西，是你們永遠也奪不走的！”
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帶著虛弱。
“哪怕長生殿，想要，我可以給，可是卻傷害了我最愛的兩個人，我不給！我打不過長生殿，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梵教教徒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發震懾住了，他們看著這個形容枯槁、瀕臨死亡的男字，看著他雖然失明卻異常堅定的姿態，心中第一次湧起了一絲寒意。
他們原本以為這是一頭待宰的羔羊，卻沒想到，這羔羊竟在臨死前，爆發出如此恐怖的獠牙！
“轟！”
濺落上的血珠在暮色裡泛著妖異的紫光，李懷禎踉蹌著後退半步，後腰撞上殘破的廊柱。
梵教那些人像瘋了，青灰色的僧袍在巷子裡翻卷，手裡銅鈴搖得震耳欲聾。
"束手就擒！”
"最前頭那個枯瘦的漢子突然嘶吼，銅鈴裡飛出三枚淬毒的銀針，李懷禎下意識揮劍格擋，劍鋒擦著針尖偏開時，左臂傳來針紮般的刺痛。
咻咻咻！
毒液順著傷口往裡鑽在血裡遊走。
"住手！"
李懷禎咬著後槽牙喊，聲音卻發不出力。
那些人根本聽不見，他們眼裡隻有李懷禎衣襟上那朵暗紅的雙色命氣。
“嗚嗚嗚！”
為首的胖和尚突然撲上來，手裡戒刀帶著風聲劈向我的咽喉，李懷禎側頭躲過，刀刃在耳際擦出青煙，卻見那刀柄上纏著朱砂符咒。
"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李懷禎反手劍格住刀鋒，毒氣突然在喉頭翻湧，眼前金星亂冒。
胖和尚的笑聲混著銅鈴響："聖教早說過，雙道命氣必須活剮了祭天！"
他突然加大力氣，李懷禎踉蹌著後退，後背重重撞在青磚牆上。
“什麼，聖教？”
銅鈴聲突然密集如驟雨，四麵八方飛來暗器。
李懷禎揮劍格擋，劍身突然一輕。
原來指節不知何時鬆了，劍尖歪歪扭扭地劃過胖和尚的胳膊。
他悶哼一聲，反手將李懷禎甩向牆壁，後腦撞上磚石的鈍痛讓李懷禎眼前發黑，卻見那棵樹的枝椏在暮色裡詭異地晃動。
"你們連神樹都要砍？"
李懷禎撐著牆站起來，看出來這樹乾破損後這些人眼底的怒色，聲音帶著奇異的沙啞。
毒氣已經竄到心臟位置，每說一個字都要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