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禎咬著牙,強迫自己堅持下去。
“好痛!”
“不行,受不了了!”
神瞳的攻擊方式,並非蠻力,而是精妙的精神操控和對能量本質的理解,它像是一把雙刃劍,既能帶來強大的力量,也能輕易反噬自身。
而李懷禎現在,正站在這把劍的刀尖上,戰戰兢兢,卻又不得不繼續向前。
“啊!”
劇毒的侵蝕讓李懷禎眼前陣陣發黑,太陽穴突突地跳著,仿佛有無數根細針在裡頭攪動。
“哈哈哈!”
梵教徒的獰笑和銅鈴聲交織在一起,像潮水般將李懷禎淹沒。
李懷禎勉強揮劍,劍鋒卻隻是擦過了一個胖和尚的衣角,他咧嘴一笑,肥厚的巴掌帶著腥臭的風聲拍來。
“噗!”
李懷禎悶哼一聲,被拍得連退數步,撞在濕冷的牆壁上。
“咳咳咳!”
一口血沫湧上喉頭,李懷禎強咽下去,隻覺得五臟六腑都在抗議。
神瞳的力量在體內沉寂著,溫熱卻不夠用,每一次發動攻擊都像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
“咳咳...”
李懷禎咳得彎下了腰,手指死死摳住冰冷的磚縫。
就在這時,一股熟悉的、帶著泥土和腐葉氣息的意念,如同春日裡第一縷暖風,悄然拂過我的腦海。
【嗯?還在堅持?】老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賞,【看來這梵教之毒,還不足以讓你倒下。】
李懷禎抬起頭,喘著粗氣,看向那棵虯結的老樹,它的枝葉在晚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語。
【不過,你感覺到了嗎?你的頭,是不是比剛才更疼了?】
老槐樹的聲音頓了頓,帶著一種奇異的誘惑力,【那不是毒,那是你精神力過度消耗,你的神瞳...它渴了。】
渴了?這個詞讓李懷禎心頭一震。
【是的,渴了。】
老槐樹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你一直用那麼粗糙的方式使用它,像是個不會用劍的莽夫,隻知道劈砍。你看到了光,卻沒看到光裡蘊含的無限可能。你的神瞳,它渴望更深層次的理解,渴望更強大的力量,渴望...突破它現在的桎梏。】
“你說的對!”
李懷禎咬著牙,頭痛欲裂:
“你的的話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在我腦海裡生根發芽。”
【看啊,】
它的意念引導著李懷禎的視線,【看那些梵教徒,他們身上的能量波動,像不像一條條扭動的蟲子?再看巷口的夕陽,那光線裡蘊含的信息,比一本古籍還要豐富。你現在的神瞳,隻能看到這些表象,但你本可以...】
它的話語變得模糊,像是在暗示著什麼更深層的東西,【...看到它們的脈絡,聽到它們的歌唱,甚至...與它們共舞。】
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