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張了張嘴!
那是一個扭曲的樹洞,發出尖銳而刺耳的嘶鳴,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恢複得這麼快!你明明……”
它的聲音帶著哭腔,帶著一絲遲來的悔意?
不,更多的是純粹的恐懼。
它知道,自己剛才鬼迷心竅,竟敢打量這個看似衰敗之人的主意。
“混賬東西!”
還沒等它說完,李懷禎的聲音傳來,帶著冰冷的怒意,“你剛才不是很得意嗎?不是很囂張嗎?以為我已是個任人宰割的廢物,是嗎?”
聲音不大,卻仿佛帶著一種精神衝擊,直接灌入樹虛的識海,讓它頭痛欲裂。
它本能地縮了縮,枝葉更加淩亂。
“現在,輪到你了。”
李懷禎的聲音更加嚴厲,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在虛的心頭,“你之前,不是很囂張嗎?”
“我我我那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
虛徹底癱軟下來,巨大的樹冠無精打采地垂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枯萎,它連頭都不敢抬,聲音裡充滿了絕望的乞憐:“偉大的存在!我不過是這方天地間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一個偶然產生的異種!求求你,不要滅了我!我的存在……我的存在對這片土地還有點用處啊!”
它的話語裡充滿了乞憐,那原本空洞而詭異的樹眼”裡,此刻竟真的蒙上了一層水汽。
“嗚嗚嗚!”
它甚至想將自己身上那些偽裝的、能迷惑心智的靈氣精華,一股腦地奉上。
隻求能讓眼前這個突然恢複恐怖實力的人,稍微放緩一點殺意。
“嗬嗬!”
李懷禎隻是冷冷地看著它,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隻有那雙眼睛將樹虛的恐懼和絕望照得無處遁形:你的求饒,太遲了。
“你,必須死!”
力量在體內奔湧,但李懷禎並未立刻對那癱軟求饒的樹虛下殺手,他的目光轉向身側,那裡靜靜躺著他的水晶劍。
劍身通透如冰,內裡仿佛有星河流轉,是他力量的延伸,也是他此刻心境的寄托。
“來!”
李懷禎伸出右手,指尖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溫柔,輕輕拂過冰涼的水晶劍麵。
滋滋滋!
那觸感,仿佛觸摸到了最純粹的力量與最古老的誓言。
隨著他指尖的摩挲,一股難以言喻的波動自他掌心湧出,沒入劍身。
嗡——
一聲清越的劍鳴,並非刺耳,而是如同玉石相擊,帶著空靈的回響。
與此同時,李懷禎的手臂、甚至半邊身軀,開始發生奇異的變化。
皮膚下的筋絡通透,浮現,線條變得如玉,散發出溫潤而堅韌的光澤,這正是他苦修多年的“金玉手”狀態,力量、速度與精準度都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層次,更能與他的水晶劍產生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