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狼狽至極,眾人卻哄堂大笑。
其中,魏鑫笑得最為張狂,最為熱烈,仿佛夏薇是他此生最大的仇敵。
夏薇就算再遲鈍,也已然看出來了。
這就是一場故意針對她的羞辱,就像在讀書的時候,那一場場故意針對她的霸淩一樣。
每個從低穀走出的人,隻有身體走了出來,而靈魂永遠留在了那裡。
那種絕望,孤獨,酸澀的感覺,好像在這一刻,跨越了數年的時空,又全部都回來了。
人生在世,低位者似乎在哪裡都免不了被欺淩。
可是,夏薇已經不願意再做那個任人欺淩的低位者。
一滴淚無聲地從她的眼角劃過,她笑了。
然後,爆發了。
先是舉起一瓶白酒猛地摔在了地上,後是毫不猶豫的將桌子一把掀翻:
“你們不想吃飯,那就不要吃了,我來陪你們玩玩!”
說著話,她一把揪住魏鑫,將碎裂的白酒瓶的缺口,抵住了他脖子上的大動脈:
“就憑你,還敢逼我喝酒?!”
天知道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會在突然間有這麼大的力氣,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仿佛是腎上腺素爆棚一樣,好像是把這一次,當做人生最後一次反抗一樣。
魏鑫怕了,他哆嗦的舉起雙手:
“嫂子,你這樣很危險的,我還不想死!快把瓶子放下來!”
夏薇的麵上露出殘忍的笑意,將一整瓶白酒遞給了魏鑫:
“叫我放過你,可以啊,你把這一整瓶白酒喝了,今天的事,咱們就一筆勾銷。”
魏鑫嚇壞了,正哆嗦著接過夏薇遞過來的白酒,打算一飲而儘。
這時。
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夏薇的身後,一把拽開夏薇的手,將破碎的酒瓶搶了過去,狠狠扔在了地上:
“夏薇,你真的是瘋了!吃個飯,你要殺人嗎?”
原來是顧沉,有人在夏薇掀了桌子之後,悄悄的上樓找到顧沉,把他喊了下來。
顧沉額頭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看著夏薇。
魏鑫趁機逃脫,跑到了安全的位置,指著夏薇怒罵:
“表哥,你老婆就是瘋子,你快打電話給精神病院,把她送進去吧!”
夏薇當即反駁:
“顧沉,是你的好表弟魏鑫一個勁的在逼我喝白酒,還把錢摔在我臉上羞辱我!”
顧沉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疼,夏薇怎麼能喝白酒,她的肚子裡還有孩子啊。
魏鑫真是太不懂事了,胡鬨也要有個限度。
他轉頭看向魏鑫:
“夏薇說的是不是真的?”
魏鑫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低下了頭。
顧沉的怒火瞬間被魏鑫點燃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灌她白酒做什麼?”
魏鑫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顧沉會因為他給夏薇灌酒而訓斥他,有些哆嗦道:
“我…我隻不過是想給奶奶慶祝生日,所以讓夏薇做為孫媳婦喝幾杯酒罷了,也不止我一個人灌了,好…好多人都灌了。”
他說著,朝其他給夏薇灌酒的人看了看。
顧沉氣的夠嗆,孕婦不能喝酒,這些人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