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詫異地看向顧潔:
“你確定這是ps的?不是真的拍攝到的照片?”
顧潔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哥哥,篤定道:
“我可以發誓,這張照片就是假的,是夏薇故意陷害阮棠。”
顧沉看著照片,有些遲疑: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哥哥,難道你忘了嗎?夏薇為了名譽,竟然把霍斌的科研成果算在自己頭上,這樣一個厚顏無恥的人,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顧潔義憤填膺地看向顧沉,一句話就給夏薇定了罪。
“阿沉。”阮棠的聲音染上哭腔,紅著眼睛,萬般委屈,“我受點委屈沒什麼,可是夏小姐這麼做太欺負人,她不止是在欺負我,也是在愚弄你啊。”
阮棠心裡很清楚,顧沉是個有點大男子主義的男人。
特彆愛麵子,尤其在自己的女人麵前。
現在,阮棠當眾說出夏薇愚弄了顧沉。
顧沉的臉色當即變得陰鷙:
“該死的夏薇,她真是好樣的。”
但是,僅僅一瞬間,顧沉又想起阮棠給山區孩子隻捐款一百元的事。
他陰沉地看向阮棠:
“還有一件事,我要問你,我每個月給你的生活費不是有一百萬之多,你怎麼隻給那些山區的孩子們捐一百元?還逼著他們每個月都給你寫感謝信?”
夏薇提供的證據裡有一句話,讓顧沉記憶深刻。
那就是山區的孩子們住的地方離郵局很遠,為了給阮棠寫感謝信,每次都要走幾十裡路到縣裡才能寄信。
為了彰顯自己的善良,逼著孩子走這麼多的路,顧沉於心不安。
阮棠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是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每個月隻捐一百元不是我的意思。原本我每個月給這些孩子是捐2000元一個人的,可是有人跟我說,捐多了這些孩子就會不知道感恩,長大後變得好逸惡勞。
他們都還是小學生,義務教育是免費的,一百元作為他們買衣服和零食的錢,這在物價很低的山區已經夠了。
而且我已經答應了他們,等他們上了中學,大學,會加大資助的。
另外,我從來沒有逼孩子們給我寄感謝信,這一定是愛心機構要求他們這麼做的。
更讓我委屈的是,我根本不知道這些孩子們需要走這麼遠的山路才能給我寄信,我聽了真的好心疼好難過……”
說到這裡,阮棠的眼淚如決堤般落下,很快哭得不成樣子,看上去是發自內心地心疼這些可憐的孩子們。
顧沉的眉心緊皺,原本心裡的怒火,最終還是隨著阮棠溫柔的解釋和虛弱的哭聲,漸漸被壓了下去。
顧潔氣憤地看向顧沉:
“哥,阮棠那麼善良柔弱,你怎麼狠得下心冤枉她?而且還是為了夏薇這個賤人!”
說著,她走到阮棠身邊,心疼的給阮棠拍背,
“彆哭了,我們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顧沉的氣勢頓時滅了下去,他愧疚的看向阮棠:
“對不起,我不該回來質問你的,我應該在收到這些東西的時候,直接把它們都扔進垃圾桶。”
其實,顧沉一開始還真的不信這些證據,但是阮棠虐待小貓時的眼神讓他害怕。
以前阮棠折磨的人都是夏薇,這在顧沉看來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