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忠緊握著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心中滿是掙紮與無奈。最終,他還是咬了咬牙,頭也不回地邁出大門,並順手將大門關上。
孟秀花聲嘶力竭地大聲呼救,同時奮力掙紮,她的雙眼燃燒著憤怒與恐懼的火焰,喊道:“你要是敢碰我,我一頭撞死!”
肖壯臉上掛著猥瑣至極的笑容,仿佛一頭惡狼盯著到手的獵物,“那也得等老子爽完之後再死!秀花,隻要你跟了我,今後保你吃喝不愁!”
此時,孟秀花已被拖到一間草房門前,她心中明白,自己恐怕在劫難逃,但求生的本能讓她決定拚一把,先逃離這裡,然後再去報警。
這般想著,她猛地抬起腳,狠狠踩在肖壯的腳背上,趁著肖壯吃痛,她用力甩開肖壯的手,朝著大門方向拚命跑去。
“臭婆娘!看你能跑到哪兒去!”肖壯並不慌張,慢悠悠地跟在後麵。不遠處那片茂密的樹林,在他眼中像是罪惡的溫床,隻要把孟秀花拉進樹林,他就能為所欲為。
在這南豐公社,他自認為沒人能把他怎麼樣,更何況孟秀花已經不是革委會的人,沒有了靠山。而且,他篤定孟秀花不敢告發他,畢竟對於孟秀花這樣的女人來說,名聲比生命還重要。
“隻要對外宣稱是她勾引我!嗬嗬……”肖壯一邊大步追著,一邊得意地自言自語,還大聲喊道:“秀花,你要是害羞,去樹林裡等我!”
孟秀花拚儘全力逃出門外,路過鄭忠身邊時,絕望地瞟了他一眼,便繼續朝著前方狂奔。
鄭忠麵如死灰,內心無比糾結,雖然很想出手阻止,但一想到肖壯背後的勢力,心中的恐懼便占了上風,最終選擇了沉默。
“彆跑,你是跑不掉的!”肖壯在後麵緊追不舍。
“啊……”孟秀花突然被絆倒,整個人向前趴去,還沒等她爬起來,肖壯已經追到跟前,臉上露出得逞的冷笑:“看見那片樹林沒?咱們去那兒好好玩玩!今天過後,你是我的女人!”
“來人啊,救命啊!”孟秀花除了大聲呼救,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
“都下地乾活了,家裡隻剩下老弱病殘。孟花,你就彆喊了,咱倆在處對象,沒人會過問的!”肖壯一臉無賴地說道。
肖壯上前伸手抓住孟秀花的肩膀,孟秀花扭頭一口咬住他的手背。
“媽的,你竟敢咬我!”肖壯惱羞成怒,一巴掌抽在孟秀花臉上。
“我跟你拚了!”孟秀花厲聲喝道,眼神中滿是決絕。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輛自行車如疾風般飛速駛來,狠狠撞在肖壯身上,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撞得向後飛出三米開外,他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媽的,你是誰啊?”肖壯憤怒地吼道。
他轉頭看去,隻見一個年輕小夥穩穩坐在自行車上,雙腳撐地,正用冷漠至極的眼神盯著他。
“江……江林……”孟秀花看到來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在絕望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緩緩從地上爬起來。
來人正是江林,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如此狗膽包天,公然欺負孟秀花。
江林將自行車停好,強忍著內心的怒火,語氣儘量平靜地問道:“秀花嫂!這是怎麼回事?”
“哪來的野種?敢管老子的閒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肖壯憤怒地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朝著江林走來,看江林麵生,猜測不是附近的人,心中便盤算著怎麼教訓他。
江林沒有理會肖壯,而是將目光轉向孟秀花,說道:“嫂子,你說。”
“他叫肖壯,想讓我做他的女人,我拒絕之後,他要對我耍流氓……”孟秀花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江林目光瞬間變得冰冷如霜,這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也配追求孟秀花?
“小子,你把我撞傷了,自行車留下,再賠我五百塊錢,老子就放你走,不然,你今天彆想離開這裡!”肖壯打量著江林,見他能買得起自行車,便以為他家境不錯,於是獅子大開口索要天價賠償金。
“你這是訛詐!江林,帶我去縣裡,我要告他耍流氓!”孟秀花不想讓江林跟對方起衝突,畢竟這裡是肖壯的地盤,她擔心江林會吃虧。
江林示意孟秀花站到一邊,眼神如刀般射向肖壯,冷冷地說道:“賠五百?這也太少了!這樣吧,我還想多賠你點!”
話音未落,江林猛的一拳砸在肖壯的麵門上。肖壯驚呼一聲,整個人轟然向後倒下。江林順勢騎在他身上,雙拳如雨點般朝著他的臉瘋狂砸去。
頃刻間,肖壯哭爹喊娘,發出鬼哭狼嚎般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