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擁有如此通天的本事,竟然能將本應在監獄服刑的任傑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出來,還精心製造出他仍在監獄的假象?江林暗自思忖,背後的水恐怕很深,一旦揭開,說不定能牽出一串腐敗鏈條。
為了防止有人給任傑通風報信,讓他返回監獄,江林決定守在監獄大門口,密切關注一舉一動。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一名獄警騎著自行車,神色匆匆地離開監獄。緊接著,又有人過來驅趕江林,讓他不要在監獄門口逗留。
哼,想把我支開,沒那麼容易!江林心中冷哼一聲,隻要魏高義一到,所有涉案人員,都彆想逃脫法律的製裁。
他坐在不遠處的驢車上,手中把玩著黑星手槍,那名試圖趕他走的獄警見狀,意識到江林來頭不小,不敢再放肆。
江林抬頭望向烈日,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苦澀,為何自己總是遇到這些社會毒瘤?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前世,畢業後他投身軍旅,在部隊服役,之後又前往海外參加維和行動。
儘管那裡局勢動蕩,但與戰友們相處的日子卻無比融洽,大家親如兄弟。
還有那個暗戀他的女軍醫,在那場炸彈襲擊中,是否也像自己一樣,永遠地離開了那個世界?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颯爽英姿,時常會出現在江林的夢裡,江林忍不住長歎,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家人如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啊!不知不覺間,江林的眼中泛起了淚光,他無比想念爸媽、爺爺奶奶,以及所有的親人。雖然同處一個地球,可如今卻身處不同的年代。
嗯?自己的親生父母,現在應該也有幾歲了吧?江林記得老家在海城農村,等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尋找他們,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一想到這些,江林的內心便湧起一陣激動。
沒過多久,魏高義帶著幾名手下風馳電掣般地趕了過來。他們迅速展開調查,很快,監獄長及幾名獄警便被帶走接受調查。
魏高義麵色凝重地對江林說:“罪犯任傑被判處五年零六個月的有期徒刑,可現在人卻不在監獄。這是一起性質極其惡劣的案件,我一定會徹查到底,將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繩之以法!並且,我一定會把任傑捉拿歸案,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隨後,魏高義又低聲向江林透露,前任局長曹心傑恐怕與此案脫不了乾係。
江林思索片刻,向魏高義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高世開跟任傑有來往,說不定他知道任傑的行蹤。”
如今,隻能靜等調查結果,江林還有事情要處理,便趕著驢車離開。
他先是去見了雷哥,雷哥告訴他,江永立一直沒有露麵,而尤鳳娟被抽了血後,身體極為虛弱,此刻正在籠子裡昏睡。
江林皺著眉頭說:“供銷社被盜,估計是江永立乾的!”
雷哥聽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蠢貨,竟敢去偷公家的東西!”
江林提醒道:“要是他被抓去坐牢,你那賭債可就打水漂了。”
雷哥卻滿不在乎地說:“沒關係,他家的房子是我的,再說了,他媳婦還能賣血抵債呢。”
對於雷哥而言,做局贏來的錢,能收回多少算多少。
江永立是不想救尤鳳娟還是害怕引起彆人的注意?江林心中疑惑,離開雷哥處後,他特意路過供銷社,此時供銷社已經恢複營業。
回到江家屯西地,江林看到不少人正在熱火朝天地挖井,江德貴、孫二蛋都在現場忙碌著。他先把小毛驢送回孫海州家,並對孫海州交代了幾句。
孫海州聽後,立刻來到江永立家,不一會兒,江永立匆匆地離去。
江林趁機進入江永立家,裡裡外外仔細搜查了一遍。最終,在地窖裡發現了供銷社被盜的贓物。
然而,他剛到大門口,房門突然被推開,江永立返了回來。
“你……你來我家乾什麼?”江永立看到江林,不由瞪大眼睛,目光迅速在院子裡掃視一圈。
江林神色淡定,不緊不慢地說:“今天早上,我從公社回來,路過供銷社,看到那兒圍了好多人。一打聽才知道,供銷社被盜了,損失好幾千塊呢。”
“竟敢偷供銷社,膽子夠大的!”江永立試圖轉移話題,再次問道,“你來我家到底乾啥?”
“哦,我是怕你想不開,過來看看。”江林頓了頓,繼續說道,“你還是想法先把你媳婦救回來吧。”
江永立目光微微眯起,試探道:“我沒錢怎麼救?要不你借給我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