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潔眼神冰冷,語氣中滿是不屑,冷聲道:“如果不是被當場抓住,你會主動自首嗎?”
江永立滿臉絕望,眼中噙著淚水,可憐巴巴地向江林求助:“大林子,你跟他們關係好,幫我求求情!”
江林神色冷峻,此刻的他,心中對江永立沒有絲毫憐憫,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兩口子處心積慮,想要毒死我們一家,你難道忘了?還有,那毒奶糖是你媳婦扔在我家門口的!”
“你……你怎麼知道?”江永立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江林。
周圍的人也都一臉好奇,紛紛豎起耳朵,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江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前些天,你們兩口子在供銷社門口商量投毒的事,我聽得一清二楚!”
江永立如遭晴天霹靂,整個人都呆住了。這怎麼可能,當時江林不在場,他是怎麼知曉的?難道是其他人透露給他的?
“江永立,你簡直是無可救藥!張所長,一定要對他從重判罰!”江德貴氣得臉色鐵青,在他看來,這種心腸歹毒的人,最好終身監禁,省得出來再危害他人。
就這樣,江永立被張中華帶走,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製裁。
工程隊則被安排在了知青點,好在知青點還有兩間空房可供他們居住。
時光匆匆,一晃三天過去。
三口水井已經挖了五米多深,卻依舊不見有水滲出。而田地裡的麥苗,因為長時間乾旱,已經漸漸發黃,如果再不澆水,恐怕真的會旱死。
山上開鑿水渠的工程進展也比較緩慢,這可把江德貴急壞了,公社書記每天都來視察情況,畢竟這次旱災影響的麵積較大,水位持續下降,一些水井已經乾涸見底,各個生產隊的隊長都心急如焚。
江林目前的主要職責,是保障山上施工人員的安全。閒暇之餘,他會去抓一些野兔、野雞,給工程隊改善夥食。
為了加快進度,大家按照事先製定好的水渠路線圖,在沒有石頭的地段提前挖掘。
這天下午,山裡突然下起大雨,考慮到安全問題,大家隻好提前下山,將工作重點轉移到山下。
隔壁幾個生產隊的隊長聽聞消息,都趕了過來。他們一方麵心急如焚,擔心自家麥苗;另一方麵,又忍不住嘲笑江德貴。看著江家屯田地裡已經挖好的水渠,他們紛紛質疑,這水能從山下引上來嗎?顯然,他們都不看好江家屯的引水計劃。
江德貴自然能看出他們眼神中的冷嘲熱諷,沒好氣地說道:“你們要是還想保住麥苗,就趕緊回去挖水渠!不然,眼睜睜看著莊稼旱死吧!”
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另外,我們為了這項工程,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要是你們想接通這邊的水渠用水,必須拿糧食來換!”
江林在一旁附和道:“給錢也行!反正不會讓你們白白使用。”
然而,眾人對此反應不一。隻有劉富光表示同意,他深知江林的本事,決定賭上一把。他看著江德貴,說道:“行,江隊長,你說個數吧!”
孫二蛋在一旁接口道:“隊長,最低也得一百塊錢!”
“這麼多?你咋不去搶啊!”立刻有人表達不滿。
宋家屯的生產隊長宋振海,為人比較客氣,他問道:“灌溉一次就要一百塊?差不多相當於幾百斤小麥,是不是有點貴啊?”
江德貴把江林和孫二蛋叫到一旁,經過一番商議,最終達成一致意見:澆一次水,要麼五十塊錢,要麼三百斤小麥。
劉富光和宋振海思索片刻後,都點頭同意,二人回去準備。
其他生產隊長則依舊持觀望態度,他們主要是不相信江家屯真能把水引下來。
江林惦記著尤鳳娟的情況,於是騎著自行車前往公社。
再次見到尤鳳娟時,江林著實吃了一驚。僅僅幾天不見,她整個人瘦得脫了相,至少瘦了十斤。隻要有人靠近,她就會聲淚俱下地哀求。
江林慢慢走向關著尤鳳娟的籠子,直到走到近前,尤鳳娟才看清是他,頓時眼中閃過一絲希望,虛弱地喊道:“大……大林子,求你救我出去!”
“告……告訴你二叔也行,我快撐不下去了,讓他快來救我!”
江林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卻又透著一絲冰冷:“他沒法救你。”
“啥意思?難道他不管我了?都是他把我害成這樣的!”尤鳳娟聲音微弱,嘴唇乾裂,滲出絲絲血漬,頭發淩亂不堪,麵容憔悴得如同風中殘燭。現在的她,和大街上的乞丐毫無區彆。
江林神色平靜,說道:“他因為盜竊供銷社,已經被抓。你們倆恐怕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