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輕輕搖頭,眼神中滿是不屑,“彪爺,你彆再惺惺作態了!你的人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搶劫,你卻說是誤會?你還要不要臉麵?”
“彪爺,彆聽他胡扯!”阿賴惱羞成怒,惡狠狠地威脅江林,“你要是再敢誣陷我,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彪爺目光陡然一緊,神色冰冷地說道:“我在黑市做生意,向來有自己的原則,從不沾染搶劫這種下作勾當!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居心,為何要汙蔑我的人?你打傷了他們,我還沒跟你計較,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彆想離開這兒!”
江林本想直接亮出身份,但考慮到自己來黑市的事不宜聲張,心中念頭急轉,心想那就先把這些人製服,交給派出所,也算是為百姓除害。
心念至此,他毫不畏懼地說道:“你們是一夥的,而你是匪首!居然敢打我的主意,今天你們一個都彆想跑!”
話音剛落,江林身形如電,驟然踏步向前。他左手如鷹爪般精準地抓住槍管,右拳帶著淩厲的風聲,劃過一道弧線,重重擊中對方下頜。
隻聽“砰”的一聲,那人直接被打暈在地。
在奪走雙管獵槍的瞬間,江林順勢將槍托橫掃而出,另一名男子還沒反應過來,腦袋重重地挨了一下,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轟然倒地。
有個反應較快的家夥,剛把保險打開,江林的槍托已然狠狠砸在他胳膊上,伴隨著令人心悸的“哢嚓”聲,胳膊應聲折斷,雙管獵槍也“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與此同時,江林飛起一腳,將這人踹得倒飛出去。
最後一人見狀,剛要扣動扳機,江林已然將槍口抵住他的腦門,這人嚇得臉色慘白如紙,手中的槍械“啪嗒”一聲掉落,整個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渾身抖如篩糠。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迅猛,電光火石之間便已結束。
彪爺下意識地後退好幾步,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眼前這人身手如此了得,難道是上麵專門派來對付他們的?此人絕不能留!
他臉色陰沉,迅速拔出雙槍,直指江林,厲聲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林神色平靜,微微撩起眼皮,冷冷說道:“你的速度可比不上我,在你開槍之前,我能要你的命!我不過是來賣大黃魚的,沒想到撞上你們這個搶劫團夥。識相的話,把槍扔掉,跟我去派出所!”
彪爺神色變幻不定,狐疑地問道:“你該不會是哪個部門派來的吧?”
江林心中頓時明白,敢情對方把自己當成來整治他們的人了。他一邊緩步上前,一邊說道:“我要是專門來收拾你們的,你們覺得自己還有命在嗎?”
彪爺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瞪向阿賴,怒喝道:“你們到底有沒有搶劫?要是不說實話,老子現在就崩了你!”
說著,直接將槍口對準了阿賴。
阿賴嚇得肝膽俱裂,哪還敢撒謊,哆哆嗦嗦地說道:“對……對不起彪爺,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啊!”
他又指了指另外兩個受傷的同夥,“是他們攛掇我乾的!”
那兩人見狀,趕忙“撲通”一聲跪下,哭喊道:“彪爺,都是阿賴一手策劃的!之前我們也搶劫了好幾個人!”
彪爺氣得嘴角直抽搐,怒罵道:“老子再三跟你們強調,咱們做事的底線是不燒殺搶奪!你們竟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彪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阿賴知道彪爺動了殺心,拚命地求饒,可惜一切都晚了。
“砰!”的一聲,彪爺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阿賴應聲倒地,當場斃命。
江林目光微微一凝,沒想到彪爺竟敢當著他的麵殺人。
彪爺轉頭看向另外兩個參與搶劫的人,冷冷說道:“把他們倆送去窯廠!五年之內,不許踏出窯廠半步!”
兩人沒想到自己還能保住性命,忙不迭的千恩萬謝。
江林目光審視著彪爺,這人嘴上說得冠冕堂皇,不許手下燒殺搶奪,自己卻輕易取人性命。
彪爺收起手槍,臉上換上一副笑容,說道:“老弟,是我管教不嚴,我向你賠罪,還望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這樣,為表歉意,你的大黃魚,我願意出高價收購。”
江林剛到江市,他的首要任務是揪出“趙先生”。如果此時把彪爺一夥送進大牢,自己很可能暴露身份,而且也不確定彪爺背後的人脈關係,所以暫時還不能動他。
“他們背著你私自搶劫,我也能理解,我接受你的道歉。”說著,江林拿出一根大黃魚遞了過去。
彪爺眼神瞬間變得熾熱無比,接過大黃魚在手裡掂量了一下,說道:“這可是十兩的大黃魚啊!按照一千塊一兩的價格,給你一萬塊,你看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