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嶽是副台長,看他能逃到哪兒去。
江林一點都不著急,而是翻牆進入張五嶽家的院子,來到櫃子後麵,將那些美鈔和金筆一股腦兒拿走,隨後悠然離去。
等江林回到家,一家人正圍坐在一起等他。
“大林子,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金至誠關切地問道。
江林笑著回應:“跟朋友在一起。”
說話間,他從挎包裡拿出精心準備的鋼筆和文具盒,分彆遞給堂弟堂妹金可心和金嘉興。
兩人興奮得兩眼放光,平日裡媽媽都不舍得給他們買這麼好的鋼筆。
“大林子這孩子,真懂事。”二嬸欣慰地點點頭。
江林又拿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禮品盒,笑著遞給二嬸,說道:“二嬸,這是給你買的手表,不知你喜歡不?”
二嬸微微一怔,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她輕輕打開禮品盒,看到裡麵的手表,不禁笑道:“大林子,你這孩子,讓你破費了!”
說著,她嗔怪地瞪了金至誠一眼,心裡想著跟他結婚這麼多年,都沒給自己買過手表,主要是工業卷太難搞到。
她迫不及待地將手表戴在手腕上,開心地說道:“大林子,以後要是缺錢,跟嬸子說!”
“好嘞,二嬸。”江林笑著應道,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讓這些對他好的人都過上富足的生活。
最後,江林把收音機拿出來,送給了薛愛梅。
金豐茂看了看兒子,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咂了咂嘴,他們都沒收到禮物,心裡難免有些失落。
江林察言觀色的本事堪稱一絕,一下子就察覺到了兩人的情緒。他本想把從張五嶽那兒拿來的金筆送給金至誠,可又沒法解釋金筆的來源,隻好作罷,心裡想著等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再說。
“爺爺,二叔,實在不好意思,你們的禮物我暫時還沒準備好,以後一定會補上的!”
聽到這話,金豐茂和金至誠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江林起床,看到金豐茂正坐在院子裡,翹著二郎腿,悠閒地拿著收音機,正在播報早間新聞。
突然,一則新聞引起了江林的注意。
“市人民廣播電台趙東陽主任,因殺害兩名同事,於昨天夜裡在派出所畏罪自殺。”
江林忍不住嘴角一陣抽搐,他心裡明白,分明是殺人滅口,讓趙東陽來背黑鍋,可見張五嶽的勢力之大,手眼通天。
不用說,白雲派出所所長肯定脫不了乾係,要麼是直接參與其中,要麼就是受到了上級的壓力。
江林不禁感歎,七十年代和二十一世紀還真沒太大區彆,哪個時代都存在腐敗分子。隻可惜這個年代既沒有監控,也沒有手機,沒法留下證據。
趙東陽雖是張五嶽的幫凶,草菅人命,死有餘辜,但張五嶽想逃脫罪行,白日做夢。
金豐茂不禁感慨道:“市廣播電台那兩個失蹤案,居然是自己人乾的,還把人給殺害了。到底得有多大的仇啊,至於下此狠手嗎?”
江林走過去,說道:“殺人肯定是有動機的,等警方深入偵破,真相總會大白於天下。”
“不管有多大仇恨,也不能隨便害人性命啊,等著吃槍子吧。”金豐茂喃喃自語道,“當時兩人相繼失蹤,省裡還專門派來刑偵專家,結果最後也沒破了案。”
江林心中暗自思忖,要不是自己追查,估計這案子還得懸著。但真正的幕後凶手是張五嶽,趙東陽不過成了替罪羊。
想到這兒,他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作惡之人終究逃不過法律的製裁。”
一邊吃著早餐,江林一邊思索著對策。他覺得直接乾掉張五嶽,實在是便宜他了,先把那些幫他處理臟活的犯罪分子一一清理掉。
當務之急,是要先弄清楚張五嶽目前的情況,還有昨晚給他通風報信並把他帶走的人究竟是誰。好在江林記住了車牌,要查到車主應該不是難事。
思來想去,江林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幫手,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趙東陽的妻子,她或許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
於是,江林第一時間來到趙東陽家。還沒走近,就遠遠聽到屋裡傳來陣陣哭聲。
趙東陽家門前冷冷清清,一片死寂。家裡出了人命,而且還是因殺人畏罪自殺,不管是街坊鄰居,還是親朋好友,都對其避而遠之,現實就是如此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