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宏壯觀的大殿門外,寧衛國拖著沉重的鐵鏈“嘩啦~嘩啦~”一步步走來。
此時,坐於上殿側方的雲千博定睛一看便瞬間臉露喜色,緊接著大手一揮一眾舞姬立馬停下歌舞而後行禮之後皆躬身退下。
殿內一眾大臣各個頭轉向門口,看著一步步吃力走進來的寧衛國···待行至大殿內,葉辰與北星二人向雲千博行禮道:“主子!人已帶到!!”。
“嗯~好~!”雲千博應聲道,葉辰與北星聽罷便行至一邊;
此時,上座雲千載滿臉疑惑的詢問坐於殿內一側的雲千博道“皇兄,這是~?”
雲千博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著便不緊不慢的向雲千載行禮道“太子殿下!此人正是那天聖國皇帝老兒——寧衛國!殿下自入城起已有多日,本想早早將其帶來麵見殿下,隻是身有諸多雜事而拖至今日,還望殿下贖罪~”
雲千載聽聞並未回應雲千博的話語,轉而一臉淡然的看向下方站立的寧衛國。
片刻後,雲千博看著立身於殿堂下的寧衛國先是冷笑一聲而後悠然說道:“寧衛國!你~入獄數載,如今,看這當今天下是何感想啊?”。
聽到雲千博的問話立於原地的寧衛國麵無表情的一聲不吭。
見此狀,雲千博便麵露凶相的盯看著台下寧衛國,隨即冷哼一聲便整理自己的衣裝轉而一臉淡然的冷笑道:“不想開口講話?嗬!不強求於你,隻不過,今日叫你前來呢~是有個事想讓你知曉”。
說著雲千博轉頭看向殿上而坐的雲千載先是一笑,而後轉身對殿堂內一眾人故意抬高聲調說道:“哎呀~你們是有所不知啊!近日,於城郊處我軍抓到一女子,其形跡甚是可疑,故而~帶於牢獄中去審問盤查,結果!你們猜怎麼著?經過重重嚴刑逼供才得知,此人身份不同於一般人呐!~嗯~你們猜?!此人,是何種身份呀~?”。
聽聞此話,殿上而坐的雲千載與殿內眾人皆滿是疑惑的看向雲千博,方雲博隨即哈哈一聲大笑緊接著說道:“你們肯定都猜不到!此人身份就連本王聽到當時也是驚訝至極呀!~此人,正是那天聖國的餘孽——亡國公主!”。
雲千博此話一出,殿內一時間眾人嘩然。此時,站在原地的寧衛國瞪大眼睛滿是驚訝的抬頭看向雲千博;此時,雲千博見計劃快要得逞,緊接著裝作一副皺眉可惜的表情雙手攤開歎惜道:“隻是,唉!本王還是晚了一步,待本王這邊查明此人確實乃是這天聖亡國公主的身份後,卻~,嘖嘖嘖,已然被那牢中獄卒糟蹋的不成樣子啦~,你說可惜不可惜,啊?可惜不可惜”。
聽此一說,眾人皆瞪大了眼睛甚為驚歎,緊接著皆開始交頭接耳,一時間殿內討論聲不斷。
這時,台下的寧衛國愣在了原地,麵露驚恐之色的同時雙目左右快速轉動著思考片刻後,心中還是不敢相信此事。
此時,雲千博見寧衛國還未有所動便張口說道:“不過!太子殿下常告誡本王,要有仁愛之心~故而!將其救了下來並留於宮內修養,今日,本王就叫你父女二人團聚,好不好啊?哈哈哈哈!劉太守!!”。一聲令下,門口劉康帶進兩侍衛中間抬架著一女子,此女子猛的看去滿臉煞白,虛弱不堪甚是憔悴。
劉康向殿上行禮後,此女子便開口道“民女寧茹,參見太子殿下!”。
雲千博見狀露出邪笑滿意點頭罷,便看向寧衛國,寧衛國皺著眉頭不可思議的慢慢轉身向這名女子觀看半天後隻聽上方雲千博又說:“寧茹!~你眼前的這位,就是你那亡國父親——寧衛國呐~!”。
聽到雲千博此話,這名女子眼淚汪汪的看向寧衛國,上下打量片刻後淚如雨下顫抖的輕聲問道:“你?~便是我的,父~父親!!??”。
寧衛國此時看看雲千博又看看這名女子依然皺眉滿是疑惑。見此情,此次施壓對其寧衛國並未打動,這時,上座的雲千博趁寧衛國觀察這名女子的同時快速給這名女子使了個眼色,這名女子見狀立馬哭了起來,並且又哭又潸然淚下的說道:“父親~!您~難道不認得我了嗎?我是您的女兒呀~嗚嗚嗚,當日,宮內叛軍四起,母後見狀便托身旁宮女將我與弟弟帶出宮殿,卻未想到弟弟於半途中不慎丟失,時隔多年,今日茹兒又見到父親!茹兒嗚嗚嗚!”。
此女子說罷便聲俱淚下,哭的更是厲害了。這一刻,寧衛國似乎也有點相信眼前的這個自稱叫寧茹的姑娘便就是他的“小公主”。此時,寧衛國渾身顫抖了起來並伸出顫抖的雙手艱難的走向這名女子,兩行清淚順勢流了下來:“女兒~!我的女兒~!”。
說著便迎了上去差點摔倒在這名女子的身旁並伸出顫抖的雙手一把扶住這名女子的肩膀一時間哭成淚人,這名女子也是裝的有模有樣的哭聲不斷並一把抱住了寧衛國,一時間,大殿內所謂的“父女倆”相擁而泣,哭作一團
片刻後,寧衛國緩緩鬆開了這名女子,慢慢的站起身來,眼神中充滿殺氣,嘴唇乾裂並滿眼通紅惡狠狠的瞪看著上座的雲千博並咬牙切齒的怒吼道:“你們這群畜牲!!!犯我國土,破我山河又害我子女!欺人太甚…!!!”。
此時,寧衛國脖頸處青筋暴起就要衝向上座的雲千載與雲千博,突然!一側的葉辰騰空飛起一腳踹向寧衛國的後背,“砰!”“啊~!!”伴隨著一聲慘叫,寧衛國被狠狠的踹倒在地並被北星順勢一腳踩在臉上,一時間,寧衛國嘴裡口水混合著鮮血流了出來趴在地上撕心累肺的大聲怒吼:“啊!!!我要殺了你們!!!”
“嘶!哎吆~嘖嘖嘖~好痛~!”。另一邊的寧悠站在船板上此時心口突然一陣劇烈疼痛便一把捂住胸口坐了下來,一時間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這一刻,許是心有靈犀感應到了自己的親人正悲痛欲絕的原因。站在一旁的呂良格見狀立馬跑了過來一把扶住寧悠神情緊張的問道:“師父!師父你怎麼了?”。
聽到呂良格大聲問到,站在另一邊船頭的朱亦止也扔下船槳趕忙回頭跑了過來:“師弟!師父怎麼了?師父怎麼了?”。
寧悠表情痛苦的緊閉雙眼伸出右手揮擺著說:“啊!~嘶~就是,就是不知為何心口卻猛烈抽搐疼痛!”。
呂良格見狀著急忙慌的說道:“啊?師父,快把衣服脫了我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刺進去了!”。
“唉!!我看你真是一頭驢,師父是女的,哪,哪能脫衣服看嘛那!”這時,朱亦止聽呂良格荒唐的說出此話便一臉怒氣衝衝對呂良格吼道。
“這救人要緊,師父這會”
“哎呀!好了好了,就稍微不舒服了一點你們兩個在這大呼小叫的,行了!扶我去船艙休息一下吧!”。寧悠皺著眉頭捂著胸口說道。聽罷,這二人互瞪一眼便急急忙忙伸手慢慢扶起寧悠走向船艙。
自那晚三人結識後,寧悠本著為天下眾生離苦得樂的原則,準備直接去天譚城一探究竟,畢竟那黑甲國所屬的重要人物及兵力全部在那天譚城內。此次出發,幸虧呂良格身上有些許銀兩,這才不僅填飽了肚子也順利的搭乘上了通往天譚城的水船,此時,三人結伴正一路向天譚城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