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宗以前在李家就是個吸血蟲,連吃帶拿還不乾活,這次回來,沈回夢沒打算放過。
直接用繩子,捆住李耀宗,像拉扯老牛一樣,將人帶到地裡。
沈回夢命令道:“拔草會吧?今天不把這畝花生地的草扯完,不準吃飯。”
李耀宗鼻青臉腫,嘴巴還歪歪斜斜的,昨天嘴巴被打的都腫了,他說話不利索,“良,偶還上著呢(娘,我還傷著呢)。”
“所以呢?”沈回夢一牛鞭下去。
李耀宗痛得嗷嗷叫。
“扯不扯?”沈回夢冷聲問。
“扯扯扯。”李耀宗痛苦麵具。
沈回夢一手攥著繩子,一手攥著牛鞭,李耀宗不動彈,她揚手就是抽。
李耀宗隻能含著一泡熱淚,認命地扯草。
這一操作,看得同來的李大朗目瞪口呆,李明智更是口水咽了又咽。
娘喂,恁狠啊。
那鞭子仿佛也抽在了自己身上,李大朗不敢偷奸耍滑,埋頭苦乾。
幸好啊,他不在花生地,而是在玉米地裡,不然的話,搞不好他也要被娘逮著抽。
李明智手腳麻利,乾活快,但他也是人,偶爾也會偷偷懶,現在他是半點偷懶的心思也沒有,吭哧吭哧的,那叫一個起勁。
李寄望也被薅了來。
一開始他還心存僥幸,認為奶奶不會抽他,直到鞭子落到自己身上。
好的,他明白了。
奶奶連他也不會放過。
嗚嗚嗚......
一天下來,花生地扯乾淨了。
玉米地也利索了。
看著整齊有序的兩塊土地,沈回夢滿意地點頭,大發慈悲地放過了李耀宗。
李耀宗抱著滿是傷痕的胳膊,一雙眼睛哭得都腫了,嗓子也沙啞得快要著火。
乾一天,老太太一口水沒給他喝。
他的待遇,真是畜生都不如。
活兒乾完,天色也不早了,沈回夢順道在自家地裡扯了些苦麥菜,又掐了一把四季豆,和三根黃瓜,還有四五個小茄子。
這幾天分段式下雨,農田裡的農作物長勢不錯,勃發出濃濃的生機。
白日與黑夜互相交替的這個時間段,天空並沒有渲染出黃金燦燦的黃昏,而是一種青白昏暗的單一色彩。
不遠處的屋舍,炊煙嫋嫋。
那是李家的煙囪。
有人在生火煮飯。
院門微微撇著,沈回夢推開,一群三大五粗的男人,站在院子中間。
沈回夢怔了怔。
這些人是誰?
李耀宗瞪大了眼睛,恐懼襲來。
為首的男人一眼看到李耀宗,大步流星過來,“李耀宗,還錢!”
李耀宗像個被嚇破膽的縮頭烏龜,毫無脊椎可言,笑得諂媚又卑微:“虎哥,我真沒錢,您再寬限個幾日唄。”
被叫虎哥的男人冷笑,“寬限你?那誰來寬限我?今天你必須還錢,否則你們都休想好過!”
虎哥說完,衝手下人使了個眼色。
手下人會意,跑去廚房。
廚房裡傳來嘩啦聲。
還伴隨著尖叫。
李明智神色緊張,趕忙衝進去查看,張秀花害怕地跑到自家男人身後,心疼的看著地上被打碎的碗。
手下的人還想揪著張秀花出來,來個下馬威,卻被李明智的凶狠氣勢給唬得不敢動手,他長手一抓,將李芽兒抓了出來。
好嘛。
抓了個最好欺負的軟柿子。
沈回夢踹了李耀宗一腳,“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趕緊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