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全都愣住。
趙凡差點被嗆到，實在沒想到張璧會當著朱元璋的麵，突然把親事提出來，現場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
他剛想開口推辭，結果朱元璋動作更快，一拍桌子大笑了起來。
“好，張大人乾脆，我正合心意。”
“向來都是英雄配美人，今天才子配佳人。咱家小凡有本事，你家女兒又懂事，這門親事我舉雙手讚同。”
“成親這種事，拖來拖去沒勁，不如今天直接辦，早點喜上加喜。”
趙凡一下慌神了，急忙解釋：
“父皇，大事不能這麼隨便，婚姻怎麼能一催就拍板。”
“我家裡已經有兩位夫人了，再多一個，大家處起來也難免亂，還容易鬨矛盾。”
朱元璋掃了他一眼，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男子漢手裡有幾個夫人很正常，這沒啥大不了的。”
“駙馬既是皇親，自然也要有點排場，幾位娘子很正常。”
趙凡苦笑著勸道：
“父皇，這親事還是得大家都認可才行，一個決定，不能把所有人感受全忽略了。”
他隻好把目光投向懷慶和雨蟬，希望能有台階下。
這時，外頭忽然響起一陣雅致的絲竹之聲，旋律輕柔。
簾子才掀開，張玉嫻就穿著一身淡綠的長裙，抱著琵琶安靜走了進來。
她不慌不忙地行禮，一舉一動顯得很得體。
“玉嫻才情有限，聽聞趙公子在此，因此獻上一曲。”
說到做到，她指尖一落，清脆琵琶聲在廳中流轉，乾淨分明，卻又處處有韻味。
曲終收勢，張玉嫻儀態端莊，舉止溫和，彈奏間細膩自成一格，彆具一番雅趣。
懷慶和雨蟬對視幾秒，都帶著肯定的笑，隨即把注意力放在趙凡身上。
懷慶說得直白：
“夫君，我覺得張妹妹是個好人選，模樣、性子都合適，家裡多個人幫襯其實挺好。”
雨蟬點了點頭：
“本來也計較不來那麼多，我們姐妹又不難相處，家裡更熱鬨才開心。”
趙凡聽呆了，根本想不到二人不但不反對，反而順水推舟理直氣壯。
“你們倆真沒跟我開玩笑？”
懷慶認真抓著他的手道：
“緣分遇上了，張妹妹多好的小姑娘，還喜歡你，你錯過了多少人得可惜。”
雨蟬也跟上：
“這樁婚事我們先幫你拍板，省得你想太多。”
朱元璋越發得意，誇讚起來：
“小凡你聽聽，兩個夫人都沒意見，你就彆囉嗦了。”
張璧見氣氛到這，一下又添了一筆：
“趙公子，其實小女早就傾慕您，就是個妾、甚至個丫鬟肯留在身邊，她也是心甘情願。”
還沒說完，張玉嫻自己就走過來，直接跪到趙凡麵前，語氣帶點哽咽。
“趙公子，玉嫻知道配不上你。”
“隻要能常常跟在你身邊，遞個茶倒點水，我就心滿意足了，還請公子給個機會。”
趙凡看著麵前的張玉嫻，見她低頭眼角還掛著淚，再看一圈，發現朱元璋、馬皇後就連兩位娘子都是一副支持期待的神情。
這才明白，今日這親事自己是推都推不掉了。
他隻得歎口氣，把張玉嫻扶起來。
“張小姐請起吧，既然大家意見都定了，那我……就答應了。”
廳上頓時一片歡呼。
張璧高興得合不攏嘴，接連道：“好好好，太好了！”
原本的酒宴瞬間改成喜宴，伺候的人員忙著擺上紅毯蠟燭收拾新房。
趙凡隻能隨了眾人的意思，和張玉嫻照規矩拜了堂。
張玉嫻顯得有點害羞，見了懷慶和雨蟬，誠懇地拜稱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