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隻敢低頭應著，也不敢多說話。
趙凡見雛形差不多，便起身準備辭彆。
“劉兄，趁著有點酒意，不如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小弟也就不多留，先行告辭。”
劉瑾點頭，“你說得有理，正好借這個機會出門溜達溜達。”
“慢走，回頭有空再聚。”
此時天色已黑，劉瑾騎著馬，在街上慢慢轉悠。
剛拐過路口，就看到一個身段勻稱的姑娘，於是順手一指道。
“美人，等咱家重振雄風，第一個就找你去見識見識。”
那姑娘被嚇得慌忙低頭，側身避開了劉瑾的視線。
“是劉公公，大家躲遠點，省得摻和。”
“真丟臉，都當街搗亂了。”
“小點聲，他是皇帝邊最橫的人，平素飛揚跋扈，誰惹得起？今天怕是真喝高了。”
“聽說他最近走運，要變男人了。”
“真的假的？”
“誰曉得。看他今晚神誌不清指不定全是胡吹。”
“不管真的假的，我們少摻和省得沾惹晦氣。”
幾句閒言被劉瑾聽著，他反而更滿足了。
“哈哈哈，都聽見了嗎？咱家很快又要做男人了。”
“那時候，這京城還不是咱家說了算？”
他越說越起勁，乾脆騎馬滿街亂跑，嚇得行人滿街躲避。
隨從都緊盯著他，生怕他鬨出亂子來。
折騰半天，劉瑾心頭橫生一念。
“走，去快活林溜達一圈。”
快活林在京裡有名，滿是達官權貴尋樂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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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劉瑾雖去過，也礙於身份玩不開。
今天他喝高了，加上趙凡一番許諾，整個人身子骨都覺得不一樣，打定主意非去逛逛不可。
一群人在快活林門口現身。
老鴇一見他來了，慌忙帶著姑娘們跪地請安。
“奴家沒提前聽說公公到來，實在是招待不周，還請恕罪。”
聲音發著顫。
劉瑾沒當回事，四下看了一圈姑娘們，眼神泛著點笑意。
“都起來，不用拘著。”
他直接坐進大堂正中的太師椅，把腿搭著。
“今天先來認認地方，等日子到了，這兒就算自己家了。”
老鴇沒聽明白，隻顧強撐笑容。
“您這是……”
劉瑾帶著得意哈哈輕笑。
“告訴你們，咱家有仙人庇佑，用不了多久，廢去多年的那點東西就能還回來了。”
“趕等那一日，快活林頭一個就不冷清。你們這些丫頭可都得備好了。”
“咱家嫌這地方人太少，到時可彆怠慢了咱家。”
老鴇又驚又討好，滿臉堆笑。
“大喜事啊，公公真是咱們的活寶，這快活林可指望公公捧場。”
“公公若還有那份福分，我們姑娘可早就盼著那一日。”
女人們會看眼色，老鴇一說清楚，大夥兒就陪著熱鬨圍上劉瑾。
“公公英明，肯定心想事成。”
“等公公如願，一定莫忘疼惜奴家。”
劉瑾癲頭暈腦聽著這番奉承，笑得越發大聲了。
“做得到，你們就等著吧。”
他隨手從懷裡掏出一把銀票，往天上一撒。
“賞，都賞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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