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朱厚照頓了頓，神情有點無奈。
“最近我總覺得身體有點使不上勁。”
“明明後宮那些人越發好看了，可我就是懶得動，提不起興致，去得也少。”
“禦醫們也都看過，都說我一點問題沒有。可我心裡清楚，自己確實不如原來。”
他年紀輕輕，說起這種私事心裡還是有些彆扭。
趙凡聽著，眼中帶起一點笑意。
他清楚朱厚照其實就是心裡新鮮勁兒過了，缺點新花樣。
“陛下正是好時候，身子底子沒毛病。”
“這日子一成不變，缺新意，人就容易沒勁頭。”
“正好，我這裡備著樣新鮮玩意兒，也許能換換口味，晚上保準不寂寞。”
朱厚照精神一陣，趕緊問：
“先生到底帶了什麼？真能起大用？”
趙凡不緊不慢地從隨身包袱拿出幾樣東西。
幾雙用細絲織成的長襪，黑的、白的、粉的，還有網格樣式。
這些正是近來女人們愛穿的絲襪。
“陛下請看，這叫絲襪，天蠶絲織的，細滑輕軟，花色也多。”
“富貴人家的女人穿在腿上，輪廓立刻更俏，眼前全是新鮮。”
“宮裡的娘娘們要是都穿上，花樣翻新，每天見著都不一樣。”
趙凡話點到為止，隻用一個會意的笑，留足餘地。
朱厚照望著顏色款式都稀罕的絲襪，目光一下被吸引住了。
他從未親眼見過這種料子的衣物，光想著後宮那群規規矩矩的妃子，若都換上這雙襪子，露出好看的小腿……
朱厚照隻覺心裡冒火，好久都沒這樣激動過。
“這可真新鮮。”
他拿起一雙黑絲襪，手底下隻覺滑膩，腦子更是停不住往那畫麵上想。
旁邊的朱元璋和朱樉、朱橚兄弟，也都盯著看。
朱元璋畢竟年紀大了，就是覺得這東西新鮮，倒沒多想什麼。
但朱樉和朱橚這兩個在現代待過的王爺，可就不一樣了。
他們一眼就看出了這東西的好處。
朱樉嘖嘖說：“妹夫，你可真行……總能拿出些想不到的好東西。”
“這玩意兒，在咱們那時候，可是男人的最愛啊。多少厲害的男人，都喜歡這個。”
朱橚也一個勁兒點頭，眼睛發亮。
“對對對，特彆是那黑的，還有那網格的，女人穿上，那感覺……嘖嘖，太棒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把絲襪的好處說得天花亂墜，聽得朱厚照心裡更癢了。
唐伯虎在旁邊，也看得眼都直了。
他忽然想起個事，吃驚地說：“趙公子，這東西……這東西我好像在醫院見過。”
“那天我生病住院，照顧我的那些護士，好像就穿著……穿著粉的這種襪子。”
他想起那些護士白大褂下麵隱約露出的粉色小腿，還有她們溫柔的笑，心裡有點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