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染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被摔痛的地方,心裡把傅南城狠狠地罵了一通,隨即說道:“大半夜的拉我去給你兒子熬粥,總不至於讓我免費幫忙吧?你趕緊付錢,然後我就跟你走!”
馬上就要離婚了,她和他當然要分得清清楚楚。
傅南城一臉錯愕地瞪著沈時染,“那是你兒子,你為他熬粥天經地義!憑什麼要我給你錢?”
“他不認我這個母親,我為什麼要認他這個兒子?既然他不是我兒子,我哪來的義務大半夜為他熬粥?”沈時染似笑非笑地和他對視,“還有,轉賬的時候請備注勞務費。”
傅南城看著眼前的女人,感覺很陌生。
他們明明同床共枕了六年。
可他好象對她一點都不了解。
“傅總,還要我去熬粥嗎?要是不用的話,那我就回家睡覺了。”沈時染感受到了傅南城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但她並不害怕。
最壞的打算,不過是被他打一頓。
傅南城冷著臉掏出手機,很快給沈時染轉賬一萬。
沈時染收了款,唇角上揚,“傅總真大方!”
前幾天江暮雲生日,傅南城花錢包下京城最豪華的酒店,花費上百萬。
對江暮雲可以一擲千金,對她就摳摳搜搜。
心裡還是不受控製地有些難受。
“沈時染,你……”傅南城的話還沒說完,沈時染就攏緊外套進了電梯。
抓緊時間去把粥熬好,早些回來還能睡一會兒。
傅南城追上去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沈時染走出電梯,一陣冷風襲來,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好冷!
早知道就回去換衣服了。
電梯門打開,傅南城從電梯裡走出來,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徑直從她身邊經過,往前走去。
他向來不關心沈時染。
他隻需要一個妻子,並不會投入感情。
對於傅南城的無視,沈時染沒有太大的感覺。
畢竟這六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傅南城上了車,發動引擎,看到沈時染還站在原地,不由皺了皺眉。
這女人該不會收了錢又不去了吧?
沈時染裹緊身上的外套,小跑過來。
拉開副駕駛室的門,剛準備坐進去,就看到座墊上放著一支口紅。
這一瞬間,沈時染心尖像是被針紮過一樣,十分難受。
兩人在車上做了什麼需要補口紅。
傻子都能猜到!
暗暗地吸了吸氣,隨後關上車門,快速坐到了後排。
傅南城皺著眉,冷漠地開口,“你這是把我當司機了?”
剛才她為什麼不坐副駕駛室?
沈時染淡淡一笑,“副駕駛都是女朋友和老婆的專屬座位,我坐後麵有什麼不對?”
兩人在那個座位上做過惡心的事,她坐在那裡,怕會忍不住想吐。
傅南城看了一眼後視鏡,冷笑,“沈時染,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就算你和我離婚,整個京城也沒有人敢碰我睡過的女人!更何況,現在我們還沒離婚!這就開始和我劃清界限,為彆的男人的守身如玉,你的膽子是不是太肥了點!”
沈時染和言澤在一起的時候有說有笑,和他在一起就是各種冷嘲熱諷加算計,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給他戴綠帽子了!
沈時染心累,不想解釋,扭頭看窗外。
“你是傅總,你在京城一手遮天,我惹不起但躲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