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染感覺手腕像是要被捏斷了似的,秀眉蹙起,低低地說道:“傅南城,你放手啊,很疼!”
傅南城盯著她,“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沈時染用力甩開他的手,精致的小臉上凝了一層寒霜,“傅南城,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憑什麼管我!”
以前是夫妻的時候,他總說她白白送上門都沒有人要。
現在又不準她和彆的男人在一起。
腦殼有包!
“就算你離婚了,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兒子!你總不能讓你兒子覺得自己的媽媽是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吧?”傅南城說得理所當然。
好像即使沈時染離了婚,也不能另外找男人。
她就該一個人孤獨終老。
“你在說我之前先想想自己!再說了,現在他是你的兒子,他怎麼看我,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沈時染隻覺得他很可笑。
這是什麼狗屁言論!
男人就可以出軌,找小三小四小五,女人離了婚就不能找男人,否則就是水性楊花的壞女人。
這是她今年聽到的最大的笑話了。
“沈時染,你怎麼這麼冷血!他是你的兒子啊!”傅南城還要繼續說,被沈時染打斷了,“你再騷擾我就報警!滾開!”
傅南城頓時驚住。
沈時染居然敢這樣和他說話。
沈時染趁著他發愣的瞬間,急匆匆地走了。
再和傅南城說下去,她都要成神經病了。
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傅南城竟然是這樣的封建思想。
真是可笑到了極致。
傅南城死死地盯著女子的背影,仿佛要盯出個洞來。
沈時染這女人究竟是怎麼敢的!
楊逍回頭看傅南城。
正好看到他一臉猙獰地盯著沈時染的樣子。
楊逍默默地記了下來。
等下得把這件事告訴厲律才行。
務必要讓厲律保護好沈小姐。
畢竟沈小姐的前夫哥可是不甘心呢。
沈時染走出民政局的大廳,仰起頭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終於離婚了。
簡直就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似的。
還沒走到停車的地方,厲行舟就走了過來,很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包和文件袋,溫和地開口,“累嗎?”
沈時染搖了搖頭,“累倒是不累,就是有點餓了。”
明明吃過早餐的,居然這麼快就又餓了。
大概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吧。
“那我們現在去吃飯,你想吃什麼?”厲行舟說完就快步走過去,拉開了車門,“來,先上車。”
沈時染道了謝謝,彎腰上車。
厲行舟關上車門,隨後對楊逍說,“今天我就不去上班了,有什麼緊急的事給我打電話。”
今天沈時染離婚,他當然得陪著她。
楊逍……
怎麼又翹班啊!
這老板當得有點兒戲啊。
心裡這樣想,卻不敢說。
“你去上班吧,我去超市買點菜回家自己做。”沈時染降下車窗,對厲行舟說。
厲行舟深邃的黑眸落在她的臉上,片刻後輕聲回道:“我去律所也沒事做,不如回家休息。”
楊逍……
律所的案子都堆成山了好嗎?
怎麼可能沒事做!
厲律純粹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哦。”沈時染聽他這樣說,倒是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
沒事做不如回家休息。
的確這樣!
“好了,我們先走了。”厲行舟給了楊逍一記警告的眼神,隨即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