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誌文看著厲行舟的臉,心裡害怕極了。
剛才他動手輕輕地就讓自己的手腕脫臼。
要是真的惹他生氣,他會不會真的砍斷他的手啊?
應該會的吧。
江誌文一瞬間,腦子就想了無數的可能。
哪怕他當年和沈若檸在一起的時候隻是一個窮小子。
但這二十幾年來,他早就沒有當年窮時的卑微與小心翼翼了。
他瞪著厲行舟,冷笑,“厲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厲律不知道沈時染才剛剛離了婚嗎?你如此袒護她,要是讓彆人知道了,怕是會取笑你眼神不好吧!”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嘲笑沈時染是個離婚女人。
“我和沈時染……”厲行舟剛說到這裡,手臂就被沈時染扯了扯,並且耳邊傳來女人溫婉的聲音,“讓人把他們扔到樓下,我不想見到他們!”
剛才江誌文說的那番話,她就當假裝沒有聽到好了。
反正江誌文要是被扔到樓下,也算是她出了口氣。
厲行舟感受到了沈時染剛剛的慌亂。
她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結婚的事。
明明,她可以趁機利用他的身份來警告江誌文,讓江誌文以後都彆來騷擾她。可她竟然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們結婚的事。
厲行舟心裡委屈。
他就那麼見不得人嗎?
沈時染竟然不願意告訴彆人。
委屈歸委屈,厲行舟還是快速向楊逍下達指令。
楊逍走過來,一手拎江誌文,一手拎李豔,快速地消失在電梯口。
兩個大人在楊逍手裡就像是拎了兩塊磚頭那麼輕鬆,看得沈時染目瞪口呆。
厲行舟的助理這麼厲害的嗎?
厲行舟見女人一直盯著楊逍的背影看,頓時就檸檬了,酸得厲害。
他難道不好看嗎?
她居然不看他,反而看楊逍。
沈時染倒是不知道厲行舟心裡怎麼想,此刻見楊逍進了電梯,她才緩過神來看厲行舟,問,“楊逍是不是功夫很厲害?”
她就是單純好奇,想知道而已。
沒有其他任何的意思。
“怎麼?你對他有意思?”厲行舟原本是想用調侃的語氣說這句話的,結果不小心就變成了委屈。
他和她領證,她不願意官宣,隻想和他隱婚。
現在她竟然對楊逍一臉崇拜的樣子。
他心裡酸死了。
委屈是真的委屈。
沈時染本來就是個心細的人,此刻聽到厲行舟這樣說,頓時就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問這個問題的。
不管她和厲行舟相不相愛,他們現在都是夫妻。
她這樣找自己的合法丈夫打聽另外一個男人的事,似乎有點過分。
想明白了這些,她趕緊開口道歉,“對不起,我剛才就嘴快了一點,其實,我問楊逍的事,也不過是覺得好奇罷了,你彆生氣了,好嗎?”
以前她也經常會因為彆人一句話難過,生悶氣。
她很清楚那種滋味兒。
厲行舟沒有想到她三言兩語就把他哄好了。
算了,他不和她計較了。
“楊逍的事,我也說不太清楚,如果你想知道得清楚一點,就直接問楊逍。”厲行舟語氣緩緩,悄悄地從衣袖下把手露出來,輕輕地住沈時染的手指。
女人手指的溫度從指尖開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