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板著臉:“給假口供、包庇罪犯是犯法,你們是二中畢業的學生?考的不錯吧,多好的前途,彆為這點事大學上不了。”
這麼一說大夥都急了。
戴樂樂撅著嘴:“我們沒有撒謊,就是嚴白燁一個人打的。”
“就是,就他一人。”
“叔叔你們找他去!”
“不信你問金帝豪經理。”
二中準大學生們一聽上不了大學,全急了,七嘴八舌說話。
叔叔們麵麵相覷,看這群學生著急樣子不像說謊。
周凱旋心裡閃過自己都覺得荒謬的想法:真是一個人打的?!不可能!
“嚴白燁是誰,你們以為拍電影呢!地上的人你們知道是誰嗎,全是天陽市有名的流氓、打手!他一個人打得了!”
周凱旋一瞅地上躺的人,哪個不是天陽市叫的上名號的流氓頭目。
邵勇,強子,大頭楊,仝全一……全是世文集團骨乾成員。
有人說可以一個人給這幫人乾碎了,開什麼玩笑!
除非,隻有一種可能。
周凱旋麵色凝重:“他是不是帶槍來了?”
“一個人帶槍也不可能吧!”有個中年警察叔叔接話茬。
現場的叔叔沒有一個人信這群學生鬼話的。
正好這時候。
許曦從走廊外麵回到包廂,她身量高,人長得又漂亮清純。
這麼個高挑大美女在人群本來就顯眼,一下就吸引包括警察叔叔的注意。
許曦上前,從外麵進來時候她也聽到包廂裡警察的話,於是輕輕笑了下說道:“您是周叔叔吧?我是薛媛女兒。我們沒撒謊。他們先打嚴白燁,然後讓嚴白燁打了。”
小年輕警察叔叔看說話的女孩漂亮極了,心裡不由信了幾分。
男人嘛,對於漂亮女性的話總是更重視,小夥子看看自己隊長。
周凱旋剛進來時候找女生問了許曦,這是薛局打電話特意交代的人。
那女生說許曦沒事,現在不在包廂。他才放下心關心案情。
現在見到本人,頓時覺得和她媽媽薛媛有幾分相似,都是姿容絕色的大美人。
周凱旋皺著眉:“許同學,薛局和我說了……你確定真是一個人乾的?不是黑社會火拚?沒有涉及槍支?”
周凱旋三連問,心裡是真接受不了這幫學生的說法。
許曦點頭:“嗯,我們都看見了,還有金帝豪的經理。”
給李玉蘭錄口供的警員過來說:“隊長,李玉蘭和他們口供一樣。嚴白燁一個人打的。”
屋內警察麵麵相覷,都好奇起來,這他媽妥妥戰神。
“誰是嚴白燁人在哪兒呢?”老警員大聲問。
整隊人迫不及待想看看是哪個猛人。
這時候包廂門口,警員們看見一個女孩拉著巨熊一樣的男生進來。
男生身上衣服沾滿暗紅血漬,大片大片的血,身上衣服破破爛爛,劃拉了好幾處傷口。
張穎拉著嚴白燁往前走:“你可彆再外麵抽煙裝酷,再不來我們可就成給假口供了。”
嚴白燁無奈:“我說120沒來嗎,我感覺我受傷很嚴重。”
順勢讓張穎拉著走。
整隊警察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打量來人。
高高大大的身軀,身上、臉上都是血,眼神收斂著凶狠。
“絕對的狠人!”
周凱旋心裡一突,第一判斷。
危險至極的氣息在他們心裡拉起預警,那是老警察的直覺。
眼看嚴白燁朝他們走來,最麵前的警察離門口最近,小夥子剛警校畢業,吞了吞口水。
臉上麵對如巨熊一樣的血色狠人,有些懼意,手不自覺就放在腰上的槍套裡。
這是人在遇到極度危險時,人體的本能自我保護。
好巧不巧,嚴白燁腳下不經意踢到地上擺的彈簧刀,剛才邵勇手下捅他用的,掉在地上。
彈簧刀經他腳一踢,刺啦響飛刺向小年輕帽子叔叔。
小夥子緊張的神經立刻緊急應激,訓練有素的拔出手槍指著嚴白燁,厲聲叫道:“站住,彆過來,舉起手來,我讓你舉起手來!”
不僅是年輕警員,整隊人馬在麵對這高大凶悍的巨熊一樣體型的男人,結合地上讓他乾碎的十來個人的恐怖戰績。
心裡本就繃緊弦,現在最年輕叔叔拔槍,其餘人,除了周凱旋,立刻麵對極度危險時的本能一樣,紛紛掏出槍,指著嚴白燁。
“舉起手!”
“聽見沒有,我讓你舉起手!”
嚴白燁還沒鬨清楚怎麼回事,已經被五把黑洞洞槍口指著。
“冷靜,叔叔們冷靜。”
最後叔叔們在給他戴上手銬,搜身完了,才鬆一口氣,好些人都在冒汗。
許曦非常不滿:“周隊長,明明我同學沒錯,為什麼給他戴手銬!”
周凱旋嗯啊幾聲說些囫圇話,總不能說你這同學看起來太狠了,比殺人犯還讓叔叔們感覺到危險。
……
接下來簡單錄口供,120隨後很快就到。
由於受傷的人傷的都挺嚴重,隻能先送往醫院救治。
二中的一群準大學生讓兩位警員帶回分局錄口供。
師雪瑤直到最後分開,都仰著小臉在跟嚴白燁慪氣。
羅雪在邊上拉著她的手不知道說什麼。
……
天陽市人民醫院,急診科。
醫生給嚴白燁做了傷口處理,護士小姐姐驚奇說道:“奇怪,傷口這麼深,出血怎麼漸漸止住了?”
正常這麼深傷口,沒縫合處理,血流是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