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千刀的神經病,大半夜跑我們家門口磨刀!”
劉芬捂著心口,臉色蒼白,聲音顫顫說道。
尤大海心咯噔一下,湊近窗戶往外邊看,果然,冷冷的月光了,有個高大身影在磨刀,不是隔壁那個嚴白燁是誰!
這廝磨著磨著,就翻著刀刃,擱那摸摸,試試鋒利度,然後抬頭衝窗戶這邊“桀桀桀”怪笑。
“啊!”
尤大海感覺自己眼睛跟他對上。
給嚇得噔噔後退兩步:“報警,快報警。”
“警察叔叔,有人在我家門口磨刀!”
……
嚴白燁和劉芬尤大海對上眼,又磨了十分鐘。
心滿意足的起身,拍拍屁股,拎著刀和磨刀石回家。
剛到院裡,宋嵐咬唇忍著笑,親密挽住他手:“行呀小白燁,你可真會折騰人。”
嚴白燁汗,宋姨您這話說的,要不是結合語境,真容易讓彆人想歪。
等回屋裡,嚴白燁放好刀出來,宋嵐又摟著他手臂咯咯笑起來:“小白燁,你是怎麼想到這麼損的招兒的。那一家無賴今晚彆想睡覺了。”
崔雪瀅跟著笑:“好啦好啦,鬨完了回去睡覺。”
“崔姨,我看呀,還不是時候。”
很快,就有帽子叔叔在院外邊拍門叫人。
嚴白燁施施然走出來。
帽子叔叔打著手電在門口照呀照:“隔壁報警,說你們家大半夜去他家門口磨刀?”
“是啊,是我磨的,我阿姨明天一早要剁骨頭,我給先磨好。”
帽子叔叔:“你這樣影響到彆人了。”
嚴白燁:“叔叔,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不能半夜磨刀吧,前麵大馬路也不是他們家的。”
帽子叔叔一下就噎住,還真他媽是。
“注意點,彆人也要休息。”
尤大海夫妻提心吊膽一晚上,彆說睡覺,合上眼睛就做噩夢。
精神病擱家門口磨斬骨刀,擱誰身上不得嚇半死。
倆人熬了一宿,眼窩都黑了,天蒙蒙亮,才眯了一會。
可很快,一早的,門口就有人在放大喇叭,睡肯定是睡不著,倆人怒氣衝衝起床,往外一看,不是那嚴白燁是誰。
尤大海跟劉芬那個氣呀!
等夜裡,嚴白燁又故技重施,提溜著砍骨刀和磨刀石,擱尤大海家“謔鏹謔鏹”磨刀,磨夠十分鐘,收工回家。
等尤大海再報警。
所裡的叔叔有些不耐:“人家要磨刀就磨咯,小夥子人挺好,你彆找碴。”
“不是,他磨刀要砍我啊!”
“那等砍……”
“他是精神病!”
“精神病磨刀很合理……”
……
第三晚…
第四晚…
這三天,嚴白燁除了折騰尤大海,還有意無意跟街坊鄰居透露消息,自己拿到父母的賠償金,一百多萬呢。
第四晚,院門口準時的磨刀聲,尤大海精神快崩潰了。
“再住下去,我要成神經病了,現在一躺下,就夢到他來砍我!”
“搬家,必須搬家。”
“反正這套房也是繼承你姑姑的,賣了。”
尤大海:“一時之間賣給誰?再說,人一來打聽,院子讓垃圾泡過,臭嗖嗖的味兒還在,隔壁還住個精神病,不得拚命壓我們價!”
劉芬一咬牙:“那嚴家小子不是有一百多萬嗎,就賣他!他折騰我,我也得讓他不好過!”
“胡鬨,你說賣給他就賣?瘋了”
劉芬潑婦本性徹底爆發:“是啊,我瘋了!不買?嗬嗬,姑奶奶跟他耗上了,他們家要不按市場價買下來,我就去崔家姑娘單位鬨,我去他們銀行門口上吊!”
“我看她要工作不要!”
“他們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他們好受,有本事那個精神病就一刀劈了我,這種睡不著覺的日子,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劉芬說著眼睛就紅了,帶著哭腔。
尤大海心悲涼啊,想自己老婆多潑辣霸道一個人,居然有一天能被逼到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