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著低下頭，沒敢看田利。
田利握拳，憤怒咆哮：“廢物！你們怎麼手術的這都救不回來。”
咆哮聲在深夜醫院格外清亮刺耳。
田盛皺皺眉，揮手：“你們先走吧。”
安陽縣人民醫院的院長、副院長、手術醫生如蒙大赦，擦擦汗趕緊走。
田利咬牙切齒：“大哥，我兒子廢了，你聽見了！我不能就這麼放過嚴白燁！”
田盛瞪眼：“那你想怎麼樣？不就是個兒子嗎，再生一個！你在外麵的那個，田輝，他不是你兒子？”
田利一怔：“老爺子能答應嗎？”
“答不答應就是這麼個事！你想對付嚴白燁，你能承受來自白婭的壓力嗎？你比王偉、張華在省裡靠山硬嗎？”
“我們就咽下這口氣？”田利還是不服。
“識時務者為俊傑，一個家族要想長久，需要審時度勢，毒蛇複仇會蟄伏，你要想複仇，也得等機會。”
田利：“機會，什麼時候才是機會！”
“依我看嚴白燁這人驕橫跋扈，去省城天都市之後，指定得罪更厲害的人，到時候，田明的事情就是一把刀子，我們遞刀的同時也能攀上對方的門路。”
田利眨眨眼，一想真是這麼回事：“大哥，我們老田家，就屬你腦子最好。”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田家兩兄弟，說開了，心就沒那麼沉重，何況田利在外麵還有個兒子。
田盛就不用說，自己在外麵有兒子的，田明？算他不走運。
兩人來到田明病床邊，田明手術後，已經蘇醒過來。
田明語氣衰弱：“爸，我的傷沒事吧，我下周開學跟班花約好，要去開房的。”腦子昏昏的醒來就惦記這事。
田利心一梗，畢竟是自己婚生子，跟這個兒子感情是最深的。
“小明，沒事的。”
田明：“爸，真的嗎，我怎麼感覺底下涼颼颼的，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田利張張嘴，說不出口，說不出口啊，“兒子，你的蛋蛋已經被摘除了”，說不出口啊！
田盛安慰道：“小明，好好養傷，彆有負擔。”
田明：“大伯，那個該死的混賬抓到了嗎？我要讓他死！”
田盛皺眉：“小明，不許這麼說嚴少，你跟他是小衝突，不打不相識嘛！”
“嚴少？爸，大伯你們沒抓他？”田明聲音就高亢了，掙紮著要起來。
田利搖頭：“事情有些複雜，你先養好傷。”
田明一聽沒抓人，眼睛一翻，腦袋一歪：直接氣暈過去。
“醫生！醫生！我兒子暈倒了！”田利朝外緊急大喊。
……
另一邊。
嚴白燁和李敏阿姨從住院部出來。
乾部病房雖然大，可也住不下五個人。
砰砰……兩人回到寶馬車裡，關上門。
嚴白燁看見李敏阿姨手提著警察長褲褲腰，抬一下屁股，手一拉，褲子往上提。
沒忍住笑出來，該說不說，坐姿的李敏阿姨屁股蠻大的，寬過肩。
要不是屁股圓翹，剛才褲子早滑落好多回了吧。
李敏美目一瞪：“還好意思笑？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那麼多東西不拿，偏偏脫我皮帶！”
“怎麼可能，我就是覺得皮帶順手。”嚴白燁堅決否認。
李敏：“嗬嗬，我會信嗎，你手法怎麼這麼熟練，拍一下，上麵扣子就掉，拍一下，我皮帶扣子就解開，你說說跟誰學的。”
李敏蔥白手指點點嚴白燁的臉。
嚴白燁眨眨眼，趕緊轉移話題：“李敏阿姨，我們現在去哪？”
李敏漂亮臉蛋沒好氣看著他，又抬起手腕看下手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說：
“這麼晚了，先回我家，休息一晚再回天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