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州玄劍宗山門前,秋風蕭瑟。
楚軒站在那裡,望著手中泛著暗沉光澤的鑄劍師腰牌,恍惚間又想起了十年前那個雨夜。
那時的他,還是一個剛剛穿越到這個陌生世界的地球人,身無分文,在玄州城中流浪。
&34;十年了啊......&34;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靈根,在這個修仙世界就意味著永遠無法修煉。當初為了活命,他不得不在玄劍宗山門前跪了整整三天,隻為求一個雜役的位置。
那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此生竟會與鑄劍結下不解之緣。
在劍池做雜役的日子裡,他日複一日地添炭掃地,卻在無意中發現自己對煉器的理解遠超常人。
或許是因為前世接受過現代科學教育,讓他對金屬材料的性質有著獨特的認知。
就這樣,他從一個默默無聞的雜役,逐漸成長為玄劍宗最年輕的鑄劍師。
&34;區區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也配在這裡大放厥詞?&34;沈尋冷笑著,麵容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蔑,&34;若不是宗門開恩,你這種人連踏入山門的資格都沒有。&34;
楚軒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十年來,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輕視與嘲諷。
沒有靈根就是廢物,這是這個世界根深蒂固的偏見。
但正是這種偏見,讓他更加執著地鑽研鑄劍之術,用一把把完美的靈劍證明自己的價值。
&34;劍池是曆代鑄劍師的心血所在,&34;楚軒直視著沈尋的眼睛:&34;我可以離開,但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把它變成牟利的工具。這十年來,我可能無法像其他人那樣禦劍飛行,但我知道一把好劍對修士意味著什麼。&34;
遠處的晨霧繚繞著群山,恍如隔世。楚軒望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天地,心中百感交集。
楚軒眼神陡然一凝,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34;你說...是聖子的意思?&34;他聲音顫抖著問道,&34;那把&39;青霜劍&39;的訂單,該不會也是......&34;
&34;你終於明白了?&34;沈尋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34;不過現在才想明白,未免太遲了些。&34;
&34;那把&39;青霜劍&39;的訂單,真的是聖子故意刁難師父的?&34;
&34;嗬,一個月內打造上品靈劍,還要求必須用千年寒鐵為主料,&34;沈尋輕描淡寫地說著,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34;老東西死得倒也不冤,誰讓他不識抬舉,死活不肯交出劍池的管理權呢?&34;
&34;你!&34;楚軒雙目赤紅,十年來壓抑的怒火在這一刻轟然爆發。
他清晰地記得那一個月裡,師父日夜不停地守在爐前,即使臉色蒼白如紙,手掌被燙得血肉模糊,也要堅持完成這把劍。
&34;葉青!&34;楚軒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名字,&34;他就這麼急不可耐地想要掌控劍池?就為了借此牟利,不惜害死一位德高望重的鑄劍大師?&34;
沈尋玉樹臨風地站在那裡,眼中閃過一絲輕蔑:&34;區區一個鑄劍師,死了便死了。更何況,像你這種沒有靈根的廢物,也配對聖子不敬?念在你好歹也是玄劍宗的鑄劍師,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收拾東西滾出劍池。否則......&34;
就在此時,一陣香風襲來。
一名身著淡紫色長裙的女子輕盈地落在沈尋身邊,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她眉目如畫,膚若凝脂,隻是那雙眼睛裡透著說不出的輕蔑與譏諷。
&34;白......白曉凝......&34;楚軒喃喃道出這個名字,心口猛地一陣刺痛。
是的,這就是他的未婚妻——白曉凝。兩年前,師父陳劍曾笑嗬嗬地告訴他,自己托人給他說了一門親事。
那時的白曉凝,雖是外門弟子,卻也是個靈根平平之人,與沒有靈根的楚軒倒也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