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爆炸產生的混亂和陰九被逼退的寶貴時機,李修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一躍而起,速度快得不像個&34;重傷&34;之人!他看也不看其他人,辨明方向後,竟是朝著來路——那蜿蜒向下的登天梯台階,不顧一切地亡命狂奔!
他的身影在彌漫的黑煙和平台上眾人的驚愕目光中迅速遠去。九轉回春丹的藥力還在體內流轉,配合著腎上腺素的飆升,讓他此刻爆發出了遠超平日的速度。
李修心中隻有一個念頭:&34;逃!逃!逃!與其被陰九這老魔頭生吞活剝,煉魂抽魄,永世不得超生,還不如死在登天梯的禁製之下!至少死得痛快!灰飛煙滅也比受那無邊折磨強!&34;
他將速度提升到極致,靈力瘋狂運轉,甚至不去刻意規避腳下的符文,隻求儘快遠離這個絕地。每一步都踏出了最大的步幅,每一次躍動都用儘了全身力氣。
石階在他腳下飛速掠過,周圍的濃霧不斷翻滾。他的心跳如同擂鼓,呼吸急促,但絲毫不敢放慢速度。身後不時傳來陰九暴怒的咒罵聲,更是給了他無窮的動力。
幸運的是,或許是下山的禁製相對較弱,或許是他運氣真的好,一連奔下數十級台階,竟沒有立刻觸發致命殺陣!偶爾有幾道劍氣從霧中飛出,都被他以命相搏的決心強行避開。
&34;老夫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算今日死在這裡,也絕不讓你們這群畜生如願!&34;李修咬牙暗道。他的額頭已經滲出冷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燒般的疼痛,但求生的本能驅使他繼續向前。
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向下的濃霧之中。身後的喊殺聲和腳步聲似乎越來越遠,但他不敢有絲毫鬆懈。在這登天梯上,比起身後那群人的追殺,隨時可能出現的禁製才是最致命的威脅。
然而此刻的李修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能逃一步是一步,能多活一刻是一刻。至少,他不會讓自己的魂魄落入陰九那種惡魔之手!
&34;豎子!安敢欺我!&34;陰九穩住身形,看著李修消失的方向,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眼中噴射出怨毒無比的火焰。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視為螻蟻的散修擺了一道!那黑色彈丸的威力不算太大,但這奇恥大辱卻讓他幾乎發狂!堂堂陰魂府長老,竟被一個不起眼的老家夥當眾打了臉!
他怒吼一聲,身形一動就要追下去。陰魂幡在他手中瘋狂震顫,幡麵上的鬼臉都變得猙獰可怖,仿佛感應到了主人的滔天怒火。他要將李修碎屍萬段,拘魂煉魄,讓他生不如死,永世不得超生!
就在此時,他身後的陰十五連忙上前一步,急聲勸阻道:&34;長老息怒!大局為重啊!那老東西逃便逃了,不過是個廢物散修!我等的目標是聖地深處的傳承和那楚軒小兒!切不可因小失大,在此地浪費時間和精力,更不能再冒險觸發下山的禁製!&34;
陰九動作一僵,胸膛劇烈起伏,顯然在極力壓製著怒火。他回頭惡狠狠地瞪了陰十五一眼,目光中的殺意讓後者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但最終還是強行停下了腳步。
追殺一個可能已經死在禁製下的散修,確實不值得再冒險。這登天梯的禁製詭異莫測,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會踩中什麼致命陷阱。更何況,他們此行的真正目標還在前方。
但他心中的滔天怒火無處發泄,陰冷的目光開始在平台上其他人身上逡巡。尤其是在顧一海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這個莽夫之前不是還在逼迫李修嗎?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反而袖手旁觀?
南宮無極和覃清廷察覺到陰九不善的目光,都暗自提高了警惕。這個陰魂府的瘋子,在盛怒之下很可能會遷怒他人,甚至不惜破壞之前的合作關係。
平台上的氣氛再次變得劍拔弩張。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陰九身上散發出的滔天殺意,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隨時可能將怒火傾瀉到任何人身上。
平台上的氣氛因李修的意外逃脫而變得更加詭異。所有人都麵露詫異,尤其是顧一海,他張著嘴巴,看著李修消失的方向,臉上先是震驚,隨即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或許有對李修逃脫的驚訝,或許也有對自己之前行為的一絲後悔,但更多的是一種不祥的預感。
陰九那雙充滿怨毒和怒火的眼睛,在無法追殺李修後,緩緩地、帶著徹骨的寒意,轉向了顧一海。
陰九一步步走向顧一海,每一步都像踩在眾人的心弦上。他停在顧一海麵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冰冷的殺意在彌漫。
&34;顧一海,&34;陰九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指甲刮過鐵鏽,&34;剛才,是你逼著那姓李的老東西去送死的吧?現在他跑了,本座的心情……很不好。&34;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幾乎點到了顧一海的鼻子,&34;既然你這麼喜歡讓人探路,那麼接下來,通往上方的路,就由你來走在最前麵!若有任何差池,或者敢耍什麼花樣……&34;陰九眼中幽光一閃,&34;本座不介意,先把你煉成魂幡上的一縷主魂!&34;
赤裸裸的威脅,帶著金丹中期的強大威壓,死死鎖定了顧一海。顧一海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握刀的手不住顫抖,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他何曾受過這等羞辱?
但他看著陰九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又感受著旁邊南宮無極和覃清廷那漠然甚至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目光,心中的怒火最終被冰冷的恐懼和屈辱壓下。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是如何逼迫李修的,如今風水輪流轉……他張了張嘴,最終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低下頭,選擇了屈辱的沉默。
陰九見狀,發出一聲冷哼,算是默認了他的接受。南宮無極和覃清廷對視一眼,嘴角都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顯然樂於見到這個結果——有人替他們承擔風險,還能打壓一個潛在的競爭者,何樂而不為?
平台上的權力格局,再次發生了微妙而殘酷的變化。這一次,輪到顧一海品嘗被人逼迫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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