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戰痛苦的低吟一聲,沉重的鐵槍和槍頭上傳來的壓力將他逼迫的單膝跪地,無法移動分毫!
王戰隻得怒瞪雙眼,用雙手死死抓著那柄猩紅的長槍,全力對抗著傷口處不斷傳來的撕心裂肺般的劇痛!
“你!你乾什麼”王戰咬牙怒斥道!
“乾什麼!你說呢?”紅虎慢悠悠回過身,將長槍重新握穩,“說吧!你究竟是誰?”
“你,你瞎了不成,還是中了袁葉之的紫霞之氣的幻術!”
王戰猛地用力撥,試圖推開長槍的壓製,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將紅虎手中的長槍移動絲毫!
“中了幻術?哈哈!我看是中了你的偽裝術吧!”
紅虎說罷,猛地將長槍斜向一挑!隨著一股鮮紅的血水飛濺,王戰被重重的甩飛出去!
王戰身上原本用上等絲綢縫製的紅色長袍和乾淨整潔的白色衿衣瞬間被長槍的槍頭劃開一道巨大的裂口,鮮血浸透的長衫之下,白皙的皮膚和外翻的血紅的筋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更令人吃驚的,是衣衫襤褸之下難以遮掩的微微隆起的胸部,雖然並未全部裸露在外,但是已經毫無疑問的彰顯了眼前的王戰是女兒身的事實!
“嗬嗬!泗陽黨羽——“春花秋月殘!”,老大殘夢下落不明,老二水月死於風悲烈之手,老三“萬裡悲秋”——嗬嗬,死在了泗陽城上,殺他的人,就是我!老四“月色流螢.漫飛花”——莫無一應該是跟在真正的王戰身邊吧!”
紅虎獰笑著盯著受傷的春娘,宛如看著一隻死到臨頭,任人宰割的兔子!
“至於你,應該就是排在最末,人稱“千人千麵·春風過”,堪稱五人中最神秘的幺妹春娘吧!”
“嗬嗬,原來如此,被你識破了!可惜,我還是沒法殺了你替三哥報仇雪恨!”
“我沒說之前,你是怎麼知道殺他的人是我的,破泗陽城池的,是皇上的親衛軍!”紅虎慢慢的走過去,俯身看著倒地不起的春娘!
“嗬嗬,你騙得了彆人,騙不了我,泗陽城破,都是因為一名高手,以一根木樁衝門,三層精鐵鑄成的城門,竟如豆腐一般,在他一擊之下,化為一地碎鐵!”
“咳咳,還有閣樓之上,三哥的屍體五臟俱碎,牆壁之上,還分明留下長槍絞殺的痕跡!”
“你這幾次的出手,修為皆在宗師之上,咳咳,我還認不出你的話那就是我眼瞎!”
“隻可惜……隻可惜……”春娘臉色蒼白,聲音也漸漸變得模糊,似乎已經傷勢過重,體力不支!
“隻可惜什麼!”紅虎得意俯身下去,想要聽清春娘的喃喃自語!
“隻可惜我還沒殺了你報仇雪恨!”見紅虎湊近,春娘猛的睜開眼,眼中全是怨毒之色!
“哢!”
對於春娘的出手偷襲,紅虎似乎早有防備,側身躲過短劍,一把扭住春娘的胳膊,順勢一腳踩下,竟將春娘右臂踩斷!
“啊!”春娘一聲慘叫,右臂臂膀連接的骨頭處竟被紅虎一腳踩的粉碎!
“嗬嗬,就憑你這點功夫,還想偷襲本大爺!”紅虎看著春娘因為痛苦扭曲的臉龐竟然露出了一副陶醉的模樣!
“皇上無能昏庸,你們丞相府又從中作梗,害我們泗陽城破,將士屍骨遍野,百姓流離失所,這等血海深仇,隻要是我們泗陽還有一個人活著,就絕不會忘記!你們這些小人,早晚會被亡魂追命,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哈!你們泗陽餘孽如同過街老鼠,早就躲到不知哪裡去了!剩下你們這幾個禍害,還想掀起什麼波浪?”
紅虎得意的看著垂死的春娘,“你有二心,你們那個頭頭王戰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告訴你個秘密也無妨!來墨山之前,相爺就已經交代了,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
“卑鄙!”春娘憤怒的瞪著王戰。
“卑鄙?大家都一樣吧?”紅虎手起槍落,在一次刺穿了春娘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