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下午,陽光斜灑,街頭的浮光掠影在高樓間穿梭,海風帶著微鹹的濕意從遠處的港口吹來。濱江大道上,十位天庭警察巡邏而行,身影整齊,氣勢逼人。
孫悟空走在最前頭,金箍棒橫在肩上,一邊嚼著不知哪來的棒棒糖,一邊懶洋洋地掃視四周:“這地方還算清淨。”
楊戩冷著臉,天眼隱隱發光:“未必。今天這片街區有股不對勁的氣。”
“我也聞到了。”哪吒笑著說,火尖槍隨手轉著,火焰輕輕騰起,“像是有點兒腥。”
敖丙走得最靜,手握水龍劍,腳步如流水,劍鞘中似有寒氣滲出。
隊伍行至港區舊倉街拐角時,前方忽然走出一群穿花襯衫、吊襠褲、染黃毛的混混,歪歪扭扭堵住了路。為首一人,三十來歲,嘴角叼著根牙簽,身形魁梧,神態油滑。他叫雷安,珠海有名的“街頭舌戰王”,嘴皮子比拳頭還硬。
他站在隊伍前,張開雙臂,像個老朋友似的笑著喊:“哎呀,各位天庭警察,我們真是有緣千裡來相見啊!”
孫悟空眯起眼,舔了舔棒棒糖:“呦嗬,又來個嘴碎的?”
雷安絲毫不懼,眨著眼道:“我今天不是來打架的,是真心來跟你們談大道理的。”
“你也配談道理?”楊戩一語冷冷插入。
雷安卻不急,繼續侃侃而談:“各位,我是認真的。你們看,混混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像是在作惡,但我們其實有我們的生活方式。社會百態,不是非黑即白嘛。”
他指了指自己的一幫小弟:“我們這些人,總被百姓罵做宵小,罵我們收保護費、打人、敲詐、調戲姑娘,但你們想沒想過——百姓就都沒錯嗎?他們貪小便宜,撒謊騙人,走後門,見風使舵,哪一樣不是毛病?”
眾人麵色逐漸冷了下來,但雷安說得更起勁了:“我們這些混混,正是百姓的懲戒者。你看,他們見了我們不敢亂來,商販不偷秤,小青年不亂飆車。沒有我們這把刀,他們早瘋了。所以啊,我們是社會的‘暗衛’,我們的存在,是為了平衡這世道——這,才是真正的大道理!”
孫悟空終於笑了,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哈!俺老孫又要被你們這群混混的笑話笑得肚子疼了!你們這點歪理,是從哪個廁所牆上刻的?”
楊戩麵無表情地盯著雷安,緩緩道:“本尊看你真是瘋了。把作惡美化成‘懲戒’,你這是睜眼說瞎話。”
哪吒冷笑著上前一步,火尖槍猛地一挑:“本太子看你是找死,竟敢在我麵前胡說八道,真是不知死活。”
敖丙抬眼,一言不發,水龍劍“唰”地出鞘,劍尖一震,寒氣立刻擴散開來,連附近的空氣都帶上一層薄霜。他語氣冷淡:“這等胡言,也能成為大道理?我看你是凍僵腦子了。”
劉備手撫長髯,神色凝重,語氣悲憫而堅定:“非也,汝等宵小目無王法,肆意妄為,何談懲戒百姓?你們是亂世之徒,不是救世之人。”
諸葛亮羽扇輕搖,淡淡掃過雷安那群人:“此等歪理,吾聞所未聞。為非作歹,本就該罰,怎配稱自己為‘暗衛’?荒唐可笑。”
關羽緩步上前,臥蠶眉一挑,丹鳳眼眯成一線:“哼!如此歪理也敢稱之為大道理?你等孽障,作惡多端,豈有可嘉之處?!”
張飛早就忍不住,豹眼圓睜,嗓子扯得老高:“放你娘的狗屁!俺老張當年在當陽橋一聲吼喝退曹軍幾十萬,也不曾聽過這般歪理邪說!你們不就是一幫街頭地痞?還敢扯什麼大道理!”
李雲龍麵露不耐:“少他媽跟老子扯犢子,作惡就是作惡,哪來那麼多裝腔作勢的理由?說到底,不就想繼續欺負人嗎?”
趙剛站在最後,微微歎氣,語氣沉穩:“你們本也可以是普通人,乾乾淨淨地謀生,可偏偏走上這條道。現在還要用一套‘邏輯’自圓其說,這是連羞恥都不要了。”
雷安臉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怒。
“你們一幫高高在上的家夥,懂什麼?你們守法,可誰來守你們?你們說正義,可你們的正義,照不進我們這種人的世界!”
他怒吼著,“上!給我教訓教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