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維戈,海霧尚未散去,港口水汽繚繞。微涼的風中帶著鹹味,街道清靜,仿佛一切還沒醒來。但對於天庭警察而言,任何時刻都是戰備狀態。
路易斯駕駛一輛銀色麵包車,載著熙德、堂吉訶德、桑丘、阿拉貢、萊戈拉斯、高盧的阿瑪迪斯與甘道夫,駛入維戈市中心。
“我們終於到這兒了。”路易斯打了個哈欠,“說真的,每次開車載你們這種滿載武器的人,感覺這車都快飛起來了。”
“你抱怨的是重量。”萊戈拉斯翻了翻眼,“你應該感謝我們不讓你走路。”
“我喜歡坐車。”桑丘抱著暖壺說,“車就是現代的坐騎。”
麵包車在市政廣場前緩緩停下,眾人魚貫而出。
這時,一道清澈的蹄聲傳來。
隻見一頭潔白如雪、額前長有螺旋銀角的獨角獸自街道儘頭緩步而來。它身披藍金色披風,身上掛著天庭警察的徽章,周身泛著淡淡光輝。
“那是……天庭警察的接引靈獸。”阿瑪迪斯輕聲說道,滿眼敬意。
獨角獸緩緩走到眾人麵前,點頭示意:“歡迎各位來到維戈。我們分部收到總局情報,請你們配合接下來的調查。”
“我們會全力協助。”熙德頷首。
甘道夫望著街道遠方,目光沉重:“這座城市,氣息不對。”
堂吉訶德低聲道:“這裡,是火焰少年團的出生地,對嗎?”
獨角獸點頭:“是的,他們曾在這裡的少年中心接受‘情緒輔導’……那正是問題的開端。”
他們隨獨角獸引導,來到一間廢棄的青少年心理診所。診所牆壁殘破,牆角噴著黑色塗鴉:“放下恐懼,擁抱烈焰。”
萊戈拉斯握緊弓柄:“洗腦標語。常見於精神汙染區域。”
阿拉貢走入室內,四周散落著破碎的床單、老舊的藥品盒,還有殘存的火焰灼燒痕跡。
“這裡,是他們被轉化的地方。”獨角獸開口,“我們調取了殘留精神力碎片,發現他們曾被一個名為——馬庫斯的存在誘導。”
“馬庫斯?”路易斯挑眉,“聽著像個中世紀貴族惡靈。”
“是惡魔。”甘道夫語氣陡然凝重,“真正的惡魔。”
“馬庫斯曾是墮天使。”獨角獸繼續道,“墮落後,他掌控一種可怕的能力——靈魂爆炸。”
桑丘聽得一激靈:“聽起來就不對勁。”
“他不是直接殺人。”甘道夫解釋,“他通過言語、幻覺、暗示等方式侵蝕目標心靈,將人的靈魂壓縮至極限,然後——”
他停頓了一下。
“——讓靈魂在體內爆炸,肉身留下來,卻再也醒不過來。”
“植物人。”熙德低聲。
“更準確地說,是‘無魂之軀’。”阿瑪迪斯眼神嚴峻。
“他以此為樂。”獨角獸說,“火焰少年團,正是他最成功的一批‘作品’。他們本是孤兒、受欺負的少年,被他偽裝成導師的身份長期影響。”
“他在他們身上播種‘複仇的正義’,讓他們以為毀滅是唯一的出路。”阿拉貢緩緩握劍。
萊戈拉斯皺眉:“這種惡魔……是單獨行動的嗎?”
獨角獸點頭:“他極少與其他魔族結盟,他認為自己是‘純粹的毀滅者’,不願與他人共享戰果。”
“那我們必須找到他。”熙德目光如刀,“不能讓他繼續汙染下一批人。”
“我們有他的蹤跡。”獨角獸低頭鼻子嗅了嗅,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山丘。
“他就在維戈郊外的舊燈塔——那裡,是他設下的‘靈魂爆破場’。”
甘道夫雙目微閉,低聲詠出一句咒文,手中法杖發出微光,隨後他睜眼:“他的氣息在那裡。熾熱,又冰冷。”
“這是你們麵對的敵人中,最不講理的一個。”他警告,“他不渴望稱王,不追求金錢。他隻是喜歡毀滅。”
“那更不能讓他活著。”路易斯檢查彈夾,聲音堅定。
堂吉訶德目光熾熱:“吾輩騎士,豈能容邪魔踐踏人間靈魂!”
“準備行動。”熙德拍了拍手,“這次,我們不隻是製止罪惡,而是清除禍根。”
獨角獸立於隊伍前方:“我會為你們帶路。但請小心,他會攻擊你們的內心。”
桑丘怔了怔:“什麼?他會……說讓我們自我懷疑的那些話?”
“他會用你最怕聽見的話,刺穿你的信念。”甘道夫低聲,“但我們八人……應能守住彼此。”
隊伍整頓完畢,重新登車。路易斯開著麵包車駛向郊外,而甘道夫獨騎在側,法杖高舉,為整支隊伍加持心靈守護結界。
不久後,舊燈塔的黑影出現在遠方。
空氣變得稀薄,仿佛每吸一口氣,靈魂都在微微震顫。
“前方就是魔王的巢穴。”阿瑪迪斯低語。
“我們,準備好走進地獄了嗎?”萊戈拉斯輕聲問。
熙德目光如鋼:“不是走進。是拆掉它。”
麵包車停下,八人跳下地麵,走向破敗的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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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魔氣自塔中緩緩升騰,而那塔頂,一道披著破爛黑袍的身影,緩緩睜開了他的眼睛——
馬庫斯,已知曉他們的到來。
夜幕籠罩,烏雲密布。
風如利刃,拍打在維戈郊外的懸崖上。舊燈塔仿佛一柄插入大地的詛咒,漆黑而殘破。塔頂傳來一陣陣低沉咒語,如同惡靈在耳邊低語。
天庭警察八人整裝待發,站在燈塔前的黑色荒地上,麵前是一道淡淡波動的結界,散發出腐蝕般的魔氣。那是馬庫斯親手布下的靈魂結界。
結界內如地獄投影,塔周的空氣仿佛灼燒般熾熱,卻又帶著令人心寒的壓迫感。每一步靠近都像走進深淵。
甘道夫緩緩上前,法杖插入地麵,發出一道溫暖光芒,驅散魔氣侵蝕。他回頭看向七位同伴,臉色凝重而莊嚴。
“各位,此役非同小可。”他的聲音如晨鐘暮鼓,“馬庫斯不是一個可以靠武力簡單征服的敵人。他不在意生死,不畏疼痛。他戰鬥的方式,是攻擊人的信念、意誌、記憶——靈魂本身。”
眾人靜聽,沒有打斷。
“若我們貿然一股腦闖入,隻會被他的精神空間分散,甚至各自墮入幻境,被他逐一擊潰。”
“所以,”甘道夫目光堅定,“我會下達分頭行動的指令。希望大家服從我的調度。”
“賢者,我們聽從你的安排。”熙德立刻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