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點，馬德裡尚未完全醒來，天庭警察西班牙分部的燈光已然亮起。晨風拂過總部院落，吹動高掛著的金色警徽旗幟。分部食堂裡，一縷縷炊煙嫋嫋，香味溢出，空氣中帶著食物的溫度和一絲寧靜。
在這間采光極好的早餐廳中，十位警員圍坐一桌，氣氛輕鬆而安定。熙德、堂吉訶德、桑丘、阿拉貢、萊戈拉斯、路易斯、高盧的阿瑪迪斯、甘道夫、唐何塞與卡特琳娜各自就位。
今早的早餐極為清淡卻豐富，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麥片粥、塗著橄欖油的烤麵包、一大鍋清爽的白菜湯、香氣四溢的炒青菜與脆嫩生菜拚盤，還有南方風味的炒粉與簡單的白米飯。為了補充蛋白質，另外端上來一盤煎得剛剛好的牛排和新鮮的熱牛奶。
“今天這飯，確實清淡得有點……過於健康了。”路易斯一邊攪著粥，一邊歎了口氣，“我都開始懷疑我們是不是進了修道院。”
“騎士精神需從簡餐開始。”堂吉訶德堅持地說道，“暴飲暴食，易損心誌。”
“你是想說你隻吃草嗎？”桑丘含著青菜嘟囔。
萊戈拉斯倒是安之若素，慢條斯理地夾起生菜：“我昨天許的願就是今天能吃青菜，果然靈了。”
“這倒像你。”阿拉貢淡淡一笑。
甘道夫端起一碗白菜湯，低頭輕抿，沉穩而平靜：“人間萬物，有時最簡單的，最養靈魂。”
這時，餐廳的門被輕輕推開。
一位身穿乾淨筆挺製服的女性走了進來，手裡端著最後一盤剛炒好的青菜，神情莊重、眼神溫和、舉止優雅，她步伐穩健地將菜放在桌中央，然後才抬頭看向眾人。
“各位早安。”
她一說話，眾人齊刷刷放下手中餐具，坐直身子。
這位，就是今天早晨剛剛走馬上任的——天庭警察西班牙分部副局長：胡安娜·德·卡斯蒂利亞。
她是伊莎貝拉一世之女，曾有“瘋狂女王”之稱，曆史中命運坎坷，但在天庭係統中已被認定為“情感與理智雙重救贖”的靈魂，重新走上正義之路。
“您怎麼還親自來端菜？”熙德站起來行禮。
胡安娜微笑：“這是我值班的第一頓早餐，我不想隻是一個坐在辦公室發號施令的人。我想讓你們知道，從今天開始，我是你們的一部分。”
堂吉訶德瞬間肅然起敬：“女王親民，才是國之大德。”
“不過您現在是副局長，不是女王。”路易斯輕聲糾正。
“副局長也是人。”胡安娜坐下，抿了一口牛奶，“人就要一起吃飯，一起守夜，一起出發。”
桑丘好奇地看著她：“您以前……真的瘋過嗎？”
氣氛一頓，眾人有些緊張，唯獨胡安娜麵不改色，淡淡一笑。
“我曾有一段時間，被自己無法承受的痛苦包圍。情感的洪水壓過理智，信任被撕碎，愛人被背叛，母親去世，兒子爭位。”
她拿起一片麵包，話語平緩而沉靜：“我曾恨過整個世界，但也正因為跌得夠深，才知道什麼叫抬頭看天。”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來這裡。我要讓那些因為過去跌倒的人，知道自己不是孤單的。”
甘道夫緩緩點頭，語氣溫和：“知幽者能見明，悲者能知仁。”
“所以我來這兒，不隻是副局長。”胡安娜語氣柔和卻有力量，“我是來和你們並肩的。”
唐何塞低下頭，眼中有光微閃。他明白胡安娜說的話，不隻是說給他們聽，更是說給自己聽。
卡特琳娜放下刀叉：“歡迎你，副局長。”
胡安娜看著她，輕輕一笑：“卡特琳娜，歡迎你也歸隊。”
一時間，餐桌的氛圍被一種堅韌的溫情包圍。沒有官架子，沒有曆史偏見，有的隻是理解與攜手。
“今天我們還有多少任務？”阿瑪迪斯問。
“目前有四起待查案。”熙德回應，“東區有小規模毒品交易；南區有非法街頭賭博；西區出現兩起午夜襲人案；北區有人舉報偽裝成警察的人正在詐騙老人。”
胡安娜喝了口湯，說：“我不打算坐著指揮。今天，我想隨隊出勤，跟你們其中一組一起走。”
“那你想跟哪隊？”路易斯問。
她笑了笑：“我不挑，我跟誰都行。”
“要不跟我和桑丘，還有堂吉訶德一起？”阿拉貢提議。
堂吉訶德一拍胸口：“我會以騎士之身，護副局長周全！”
“那你可彆又衝進去砸人音響。”桑丘小聲嘀咕。
眾人笑成一團。
“那就這麼定了。”胡安娜起身，利落地係上執勤披風，“天庭警察，出發吧。”
“早餐還沒吃完呢。”萊戈拉斯提醒。
胡安娜抬起眉：“吃飽才能上戰場，吃完再出發。”
她的一句輕語，讓所有人都笑了。
晨光灑進食堂，十人坐在同一桌，過去與現在，曆史與現實，終於在這一頓早餐裡達成了一次真正的會麵。
今日又是正義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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