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早上7點,荔灣區老街。
天色漸亮,薄霧尚存,街邊早餐鋪剛開張,豆漿香、油條脆。老街的清晨一如既往平靜而熟悉。
天庭巡邏小組十人按例巡查,緩步前行,整齊的腳步聲在晨霧中格外有節奏感。
孫悟空一邊嚼著燒賣,一邊晃著金箍棒:“俺老孫今天心情不錯,要是沒人來鬨事,俺還能當個‘情緒晴天’。”
哪吒腳踩風火輪在低空滑行:“本太子最近真有點無聊,連昨晚那兩個在網吧打架的混混都沒半點水平。”
楊戩冷靜觀察周邊:“本尊收到數據反饋,老城區的街口聚集異常,有可能是非暴力行為預謀。”
敖丙淡然道:“這片區域三天沒出事,反倒更容易藏危險。”
李雲龍啐了口煙:“這些混混學聰明了,最近都不主動出手。可能真以為我們不打沒動靜的。”
諸葛亮輕搖羽扇:“這叫‘軟對抗’。若不破其術,其心將生蔓延。”
趙剛看了眼設備:“他們要真能不犯法,我們可以不管。但他們若自以為聰明,就危險了。”
果然,幾人剛轉過街角,前方一個臨時搭建的小攤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幾個混混正在圍著一台奇形怪狀的機器,拍手叫好。
“太準了!李豹這會兒果然在吃早餐,情緒圖標果然是‘太陽+雞腿’!”
“陳華你太牛了!”
為首一人頭發染得五顏六色,身上掛著三台奇怪的儀器,聽到稱讚後得意洋洋地叉腰笑道:“我說了,我陳華是個天才——這就是我的新發明——情緒天氣預報機!”
天庭十人出現時,他還在講解:“你們看,這玩意可以提前24小時預測一個人的情緒狀態!”
他說著,拿出一台巴掌大的設備,屏幕上正在顯示:
>楊戩上午900:輕度煩躁圖標:烏雲)
下午100:冷靜理智圖標:晴天)
傍晚500:輕度憤怒圖標:閃電+紅色警告框)
“看見沒?”陳華一臉神秘,“隻要天庭警察快生氣了,我們立刻撤退,什麼法律都彆沾邊!這不就無敵了?”
“情緒一暴動,他們就得守規矩,不能亂出手——我們不觸法,但也不怕你們!這叫用科技對抗神力!”
孫悟空眯眼看著那台小破機器,笑得直拍腿:“俺老孫活了五百年,頭一次聽說‘打架靠看天氣’的!你是把老子當雷公了嗎?”
哪吒笑翻在空中,差點從風火輪上掉下來:“哈哈哈……本太子今天不是‘晴天’,是‘暴風驟雨’!你要不要先躲回你媽懷裡?”
楊戩眉頭微挑,看了眼設備,冷冷道:“本尊今日確有些不耐煩,但這與你無關——因為不管我的心情如何,你隻要違法,我都會讓你後悔生在這個時辰。”
敖丙目光如冰,淡聲道:“情緒,不是你判斷法律存在與否的標準。”
諸葛亮走上前,略略觀察那台機器,隨即抬頭道:“陳華,你認為人類情緒是預測圖標的產物,可笑至極。”
“真正的文明,不是預判憤怒,而是避免做出該被憤怒的事。”
劉備聲音沉穩:“你以為我們出手,是靠憤怒做決定?錯。我們出手,隻看你做了什麼,不是我們感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