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勒斯特,夜晚。
這座古老而矛盾的城市,如今在霓虹與黑霧之間保持著微妙平衡。古堡林立,教堂沉默,老城區的石板街道上回蕩著巡邏隊員的腳步聲。
傑洛特、v、伊麗莎白與阿提拉並肩而行,風吹動阿提拉的披風,在陰影中如同刀刃。
今晚,他們又多了一位同行者。
天庭總部剛剛調派的新支援成員——弗拉德三世,羅馬尼亞的象征之一,也是傳說中“穿刺公”的化身。
穿著黑紅相間軍裝,頭戴典雅金屬冠冕的弗拉德,如一尊立於夜色中的雕像。他靜靜站在街邊,目光如鷹般銳利。
傑洛特走上前,伸出手,語氣克製但禮貌: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弗拉德閣下。”
弗拉德微微一笑,禮貌回禮:“合作愉快,獵魔人。今晚的布加勒斯特不容失守。”
v低聲對伊麗莎白說:“這位爺比阿提拉還安靜,而且更像王。”
伊麗莎白輕笑:“他確實是王。不過我更喜歡舞台。”
四人加一王,正式開始在布加勒斯特夜巡。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端——
在市中心老劇院的一間地下密室裡,卡羅爾正在向手下演示他的“傑作”。
他是布加勒斯特地下毒品網絡的幕後大佬,手腕毒辣、行蹤神秘。多年來,他主導整個東歐毒品走私鏈條,卻始終遊走在法律邊緣,從未被實錘。
他的困擾也一直是“運輸”。
傳統的販毒路徑被天庭警察數次截斷,損失巨大,線人被端、車隊被燒、海路被封,他知道繼續下去隻會死路一條。
於是他轉向了文明的另一端——藝術。
在暗紅燈光下,卡羅爾揮手掀開一個巨大的木箱。裡麵不是槍,不是毒包,而是一幅斑駁的19世紀油畫,外加三個封裝完好的藝術包裝運輸箱。
他指著木箱說:“我們不再走暗巷和港口。我們走的是博物館的正門。”
他的副手疑惑:“你是說……讓毒品裝在藝術品裡?”
“不是‘裝在’,是成為藝術的一部分。”
卡羅爾點燃一支細雪茄,慢條斯理地解釋:
“每一幅古董畫、雕塑、遺物的木箱內部,都夾藏著高純度毒品。這些藝術品本身就價值上百萬,運輸過程會有官方監管、專業安保、外交豁免,哪怕是天庭警察也不能輕易搜查。”
他冷笑一聲:“而我們隻需要——打包好,貼上標簽,安排出境。”
牆上的白板已經排好每一條“藝術品路線”,從羅馬尼亞博物館經中歐轉運至法國、英國,再通過私人藏家網點銷往全球。
“我們不再是毒販。”卡羅爾語氣驟變,“我們是文化輸出者。”
手下紛紛拍手稱妙。
“等這批‘藝術展’順利出境,我們的收入將翻三倍,而且沒人能指控我們。”
卡羅爾舉起酒杯:“敬偉大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