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細雨銀迎風飄散,首爾這座城市的輪廓被籠罩在一片朦朧裡。
雨滴如同無數細小的銀針,刺穿了清晨的幕布,在路燈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李允真和爆炸頭已經在這潮濕的天台中蹲守了太久,雨水順著雨衣的帽簷不斷滴落,打在她們的臉上。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濕冷,滲透進每一寸皮膚,讓人渾身不適。
連續多日,她們緊緊盯著李子成的一舉一動,可除了他那單調乏味、三點一線的生活軌跡,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出現,這讓她們身心俱疲。
李允真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望著遠處那棟公寓樓,心中的焦躁感如同漲潮的海水,不斷衝擊著她的理智。
爆炸頭正啃著一個已經冷掉的三明治,眼睛卻一刻不離開樓下的小區;另外兩名成員則輪流休息,試圖在這場持久戰中保持最佳狀態。
&34;又是一個通宵,這家夥除了上班就是回家陪老婆啊。&34;爆炸頭小聲嘀咕著,聲音裡滿是疲憊。
&34;耐心點,叫瘦子和刀疤臉換班。&34;李允真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她的話語雖是在安撫下屬,但她內心其實是一樣躁動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無所獲的局麵讓這種躁動越來越強烈,如同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她的心臟。
與此同時,在城市另一頭的體育場,氣氛同樣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空曠的體育場內,冷風呼嘯著穿過看台,回蕩著一種荒涼的孤寂。
雨水敲打著金屬屋頂,發出規律而沉悶的聲響。
丁青站在那裡,身旁是他的幾個得力手下,個個神色冷峻,麵無表情,像是群定點npc一樣。
他們的西裝已被雨水浸濕,卻無人在意這些外在的不適。
丁青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等待著那個關鍵人物的出現。
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緊握的拳頭和繃緊的下頜線卻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體育場昏暗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陰影,使他看起來更加陰鬱。
不一會兒,薑檢察官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來,他身著筆挺的西裝,外麵套著一件黑色風衣,雨水順著風衣的下擺滑落,在地麵上彙聚成一小灘水窪。
薑檢察官的眼神銳利如鷹,每走一步都透露出一種上位者的威嚴,仿佛他才是真正掌控一切的人。
丁青見薑檢察官來了,立刻迎上前去,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雖然那笑容裡帶著幾分勉強。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角的肌肉輕微抽動,顯示出他正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34;薑檢察官,您來了,天氣不好,讓您受苦了。&34;丁青的聲音聽起來過於刻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他直接打開身邊的手提箱,裡麵滿滿一箱現金在灰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整齊碼放的鈔票散發出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34;薑檢察官,小小禮物,一點心意。&34;丁青的聲音在空曠的體育場內回蕩。
薑檢察官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手提箱,那種眼神就像在看一堆無關緊要的垃圾。
他伸手將箱子抬起,然後猛地一倒,現金如雪花般散落一地,在泥濘的地麵上變得肮臟不堪。
這一動作帶著赤裸裸的蔑視,如同扇在丁青臉上的一記耳光。
丁青見狀,嘴角微微一咧,無聲地轉頭罵了句&34;西八&34;,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但他還是強忍著。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抽動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抽出槍來,對著這個老雜毛一頓爆射。
身後的手下們紛紛繃緊了身體,隨時準備采取行動,空氣中彌漫著一觸即發的危險氣息。
&34;怎麼,對裡麵的東西感到不滿意嗎?&34;丁青耐著性子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討好。
&34;不夠的話再給您拿些,要不我再把我的集團股份,分給您一些。&34;他的語氣中透著無奈,像一個在泥潭中掙紮的人,明知沉淪卻仍在嘗試最後的求生。
&34;喂,丁青,你把我當什麼了?&34;薑檢察官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現金,滿臉不屑,那表情仿佛在看一隻卑微的蟲子。
&34;拿去吧,我不收痞子的錢。&34;他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刺入丁青的自尊心。
丁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儘管他的太陽穴已經開始跳動,血管清晰可見:&34;你又不是要鏟除我們,無非也是為了錢。這樣不好嗎?&34;他的話語中帶著某種妥協,像是在尋找一條兩全其美的出路。
&34;乾嘛要鏟除你們?&34;薑檢察官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輕蔑。
&34;滅了金門集團,又會有銀門集團,銅門集團,那我又要從頭開始管理你們,太累了。我對你們也沒什麼期待,隻要你們乖乖聽話就行了。&34;說這話時,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仿佛是貓在欣賞老鼠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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