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允真給丁青傳去當天發生的信息後,她就預感到,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有進展。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正在她們幾人吃飯時,便收到了丁青傳來的資料。
資料是一份檔案,映入李允真眼前的便是一個穿著警察製服的漂亮女人。
相貌與彆墅內的那個女人一致。
資料顯示,這女人從警校畢業後,就在薑檢察官手下做事,自2014年後,此人從警隊離職。
在首爾經營著一家圍棋道場。
丁青決定拿這個女人開刀,給那個老東西檢察官一點顏色看看,他丁青可不是什麼軟柿子。
於是他吩咐李允真,把這女人綁起來,從她嘴裡撬出點有用的信息。
接到丁青的指示後,從下午開始,四人便在為行動奔走,做準備。
李允真將黑色行動包放在車後備箱,裡麵裝有繩索、膠帶、信號屏蔽器以及一把帶消音器的格洛克手槍。
刀疤臉負責開車,瘦子準備開鎖工具,爆炸頭則檢查著手中的槍械。
四人都清楚今晚行動的重要性,沒有人開玩笑,車內的氣氛凝重而緊張。
夜色如墨,月光被烏雲遮蔽,天空中沒有一絲光亮。
晚上十點三十分,一輛黑色的彆克商務車,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靠近了一棟獨立彆墅。
車燈早已熄滅,隻靠著車載導航屏幕微弱的藍光照明。
彆墅周圍沒有行人,隻有蟲鳴聲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李允真解開安全帶,轉過身對坐在後排的三人說道:&34;記住,是綁架不是殺人,這女人有我們需要的信息。如果有意外情況,隨機應變,不要猶豫。&34;三人點頭應允,眼神中透露出狠辣和堅定。
李允真打開車尾箱中的信號屏蔽器,紅色指示燈亮起,周圍三百米內的無線信號全部被切斷。
她將黑色口罩拉起來遮住臉,從腰間抽出一把鋥亮的匕首,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四人在夜色下,如同鬼魅般迅速靠近彆墅正門。
瘦子蹲在門前,掏出手持的脈衝乾擾器,對準電子鎖按下按鈕。
嗞嗞的電流聲後,電子鎖的顯示屏黑了下去。他隨即掏出一套精致的開鎖工具,開始物理開鎖。
因為不能弄出大動靜,這給瘦子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他蹲在門前慢慢嘗試,汗水從額頭滑落,滴在地上,反複聽著機械鎖芯的回饋。
五分鐘過去後,李允真也是有些蚌埠住了,她小聲咒罵道:&34;你他媽到底行不行啊??&34;
瘦子也是急出一頭冷汗,擦了擦額頭,嘟囔道:&34;邪了門了,今天怎麼就不行了呢,平時分分鐘的事。&34;他手指微微顫抖,更加小心翼翼地操作著工具。
然而這四人在門口的動作,被彆墅內的李信雨通過隱藏的攝像頭看得一清二楚。
在她覺得這四人看著不太像單純的小偷,動作太過專業,像是有備而來。
於是她掏出手機,想要向薑檢察官求救。然而手機卻毫無信號,屏幕上顯示&34;無服務&34;。
這讓她清楚地意識到,這四個人,就是衝著她來的。
李信雨的心跳加速,額頭滲出冷汗。
她迅速來到客廳,打開了牆壁上看似普通的裝飾畫背後的暗門,拿出一把霰彈槍,迅速裝填完彈藥後,槍管往地上一杵,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快步來到弟弟李泰守的房間,叫醒了正在熟睡的他。
&34;泰守,醒醒,有危險!&34;李信雨輕輕搖晃弟弟的肩膀。
李泰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34;姐,怎麼了?&34;
&34;有人想闖進來,你躲在床底,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出來,明白嗎?&34;李信雨嚴肅地說道,眼神中流露出堅定。
李泰守點點頭,迅速滑到床底,抱著膝蓋,儘量縮小自己的身體。
李信雨看了一眼床底,確認弟弟隱蔽好後,便悄悄關上門,來到了大廳,關掉所有燈光,躲在廚房門口的拐角處,舉槍瞄準了彆墅大門。
兩分鐘過後,隨著哢噠一聲輕響,瘦子便秘的臉終於露出了笑容。
他回頭對李允真豎起大拇指:&34;搞定!&34;
李允真見狀總算鬆了一口氣,用眼神示意他小心進入。
瘦子緩慢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隙中窺探內部情況。
黑漆漆的屋內看不清任何東西,他小心翼翼地將門開得更大,左腳跨入門檻,準備進入。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屋內突然閃過一道火光,緊接著一聲低沉的轟鳴。
站在側門的李允真突然看到眼前的瘦子向後倒飛出去,他的後背瞬間炸開,血肉混著碎布四處飛濺。
瘦子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兩三米外的石板上,胸口的傷口如噴泉一樣向外噴射著鮮血,血流浸染了整塊石板,人也不停地抽搐著,雙腿無規律地踢蹬,手指痙攣地抓撓著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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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李允真嚇得渾身一抖,冷汗瞬間浸透了她的後背。
她背靠在牆上,深呼吸試圖平複自己狂跳的心臟。
身體的腎上腺素瘋狂分泌,讓她的手微微顫抖,卻也讓她的感官變得無比敏銳。
&34;媽比的,有槍!&34;爆炸頭低聲咒罵,迅速躲在了牆角後麵。
眼見正門不好突破,李允真向爆炸頭和刀疤臉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去上麵看看。
她貼著牆壁,悄無聲息地移動到彆墅側麵,尋找上二樓的途徑。
她像猴子一般敏捷,抓住排水管攀爬上去,翻到了二層彆墅的陽台邊緣。然而四周的窗戶全都有鋼筋作為防盜欄加固過,牢固得如同監獄。
一時間把她也有些難住了。
她沿著牆壁小心移動,突然發現幾米外有一個小窗口,似乎沒有圍欄,應該是衛生間的通風窗。
可位置離她現在屬實有些遠,四五米的距離,中間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會從二樓摔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掏出特製防滑手套,套在手上。
她緊繃全身肌肉,雙腿用力一蹬牆壁,身體騰空而起,雙手精準地扣在房簷的排水槽上。
僅靠十指發力,承載著全身體重,她開始向窗口方向挪動。
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汗水從她的額頭滴落。
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脫力時,終於到了窗邊,她用最後的力氣一把抓住窗框,迅速翻了進去。
李允真蹲在衛生間的地板上,揉了揉她因過度用力而發抖的手指,關節處傳來陣陣刺痛。
她喘息幾下,平複呼吸後,拔出腰間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往屋裡摸去。
而樓下的爆炸頭見李允真遲遲沒有動靜,便也想辦法掩護刀疤臉,往屋裡突進。
他們把已經涼透的瘦子屍體拖過來,血液在地麵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爆炸頭抓住瘦子的一條腿,刀疤臉抓住一條胳膊,數了三下,用力將屍體往門內一扔。
果然,又是砰的一聲悶響傳來,霰彈槍射出的鉛彈打在瘦子的屍體上,將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又炸開了一個大洞,內臟碎片四處飛濺,血肉模糊得幾乎認不出人形。
趁著李信雨開槍的間隙,爆炸頭掏出裝有消音器的手槍,持續向正門方向開槍壓製。
&34;嗒嗒嗒&34;消音器發出悶響,子彈在牆壁上炸開一朵朵灰塵花。
李信雨沒想到對方也有槍,一時間也被子彈壓製,連忙縮回身體,背靠在牆壁上,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
她深呼一口氣,手指緊握霰彈槍,關節因用力而發白。
爆炸頭與刀疤臉趁機閃身進入彆墅,快速翻滾到沙發後麵,依靠堅固的家具作為掩體,躲避起來。
與李信雨形成三角對峙之勢。室內一片寂靜,隻有幾人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此刻的李允真聽著一樓的槍響,也是趕緊摸到了一二樓連接的樓梯處,通過樓梯向下觀察戰場。
她發現自己的位置並不理想,李信雨躲在廚房門口,距離樓梯位置至少有七八米距離,中間是一片開闊地帶,沒有任何掩體。
自己要是這麼直接下去,必定會被射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