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裴珠泫小心翼翼地問。
李允真的眼神遊移："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不想你離開。"
又是這種模糊的態度，這讓裴珠泫感覺有點痛苦吧，又好像時時刻刻都有點期待。
最初，李允真這種手法還很生疏，掌握不好分寸，有時候用力猛了，裴姐也會生氣。
但隨著時間推移，她越發得心應手，開始真正享受這種掌控感。
裴姐正在慢慢失去主動權，被李允真牢牢掌控著情感的節奏，卻又無力掙脫。
裴珠泫正在床頭櫃旁整理衣服，燈光從側麵照射過來，照映著她的側臉。
而李允真則坐在床上，目光若有所思地停留在裴珠泫的背影上，她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歐尼，"李允真突然開口，聲音在夜晚的靜謐中顯得格外清晰，"關於那天在我家..."
裴珠泫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整理衣物，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什麼事？"她的聲音很平靜，但是抖了一下的身體還是出賣了她。
"你親我的事，"李允真目光炯炯地盯著裴珠泫的背影，"我一直想跟你道歉來著。"
裴珠泫放下衣服，緩緩轉身麵對她。
"不用道歉，是我衝動了。"她眼中的情緒卻遠比她的語氣複雜得多。
"不是因為你衝動，"李允真站起來，蹭到裴珠泫麵前，縮短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而是因為我的反應傷到你了。"
裴珠泫微微後退，直到背抵在床頭，無路可退。
她感到一陣輕微的眩暈，不確定是因為李允真靠得太近，還是因為她話語中暗含的意味："我們不提這個了，都過去了。"
她嘗試轉移話題，視線飄向彆處，這幾天來，她們已經習慣了共處一室，但始終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誰也沒有提起那天的事情，仿佛那隻是一場無疾而終的夢，李允真此刻突然提起往事，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可我想提，"李允真繼續逼近，直到兩人之間隻剩下一步之遙，她能聞到裴珠泫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因為我有話想對你說。"她的眼神直勾勾的，讓裴珠泫無處可逃。
"什麼話？"裴珠泫的聲音有些顫抖，心跳加速。
"歐尼，那天我拒絕你，不是因為我對你沒感覺。"
她眨了眨眼，似乎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瞳孔微微放大："那是為什麼？"
"因為那時我很混亂，"李允真解釋道，語氣中充滿真誠，腦子裡卻在計算著，投毒的劑量，"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種感情。但這幾天和你在一起，我發現我不想讓你離開。"
她停頓了一下，慢慢回憶起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在咖啡店，偶遇你的情景，歐尼好漂亮，就像個女神一樣。我還記得我們一起騎自行車的那個下午，當時陽光灑在你的頭發上，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迷人。我還記得你給我做的那頓飯，雖然味道一般，但我還是吃出來了，溺愛的感覺。記得..."
這些本該美好的回憶，此刻卻被李允真當作情感操控的工具。
裴珠泫的眼中開始泛起水光，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觸動她內心深處的某個按鈕，將她這段時間來所有的情感防線一點點瓦解。
"歐尼，我想告訴你，"李允真輕聲說，聲音充滿了誘惑力，她緩緩抬起手，指尖輕輕觸碰裴珠泫的臉頰，感受著那份溫暖和細膩，"我也很喜歡你。"
說完，她傾身向前，在裴珠泫的雙唇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與上次不同，這個吻不再帶著抗拒，而是充滿了溫柔與渴望。
李允真的唇瓣輕柔地覆蓋在她的唇上，一點一點撬開她的防禦。
裴珠泫一開始有些僵硬，隨後便完全沉浸其中，雙手不自覺環上對方的脖子。
當兩人分開時，裴珠泫癱在床上，眼中已經浮現出迷離的神色，嘴唇微腫，呼吸急促。
"我..."她有些不知所措，"我們..."
"我們不需要定義什麼。"李允真輕聲說，手指輕撫裴珠泫的臉頰，"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這不就夠了嗎？"
裴珠泫微微點頭，卻又忍不住問出那個她最在意的問題："那冬天呢？你和她...?"
李允真隨即坦然道："冬天很好，自從你告訴她我們之間沒那種關係後，我們就和好了。"
裴珠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和好了？”
"那...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你又來招惹我乾嘛？"
"因為我確實也喜歡你啊。"李允真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理所當然，"習慣了你在我身邊，你不也喜歡我嗎？為什麼不可以？"
“你神經病吧！你還想腳踏兩條船，那我算什麼？你的情人？”裴珠泫咬著嘴唇，眼中滿是憤怒。
"情人有什麼不好？"李允真頭一歪，直視著裴珠泫的眼睛，"情人又不是得不到愛，況且...難不成你真敢正大光明跟我在一起？既然不能，那情人和愛人，又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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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珠泫被這番話說得一怔，思緒陷入混亂。
她確實不可能公開，不僅因為自己的身份，更因為這種關係在大眾眼中的不可接受性。
"你...你不怕我告訴冬天嗎？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如你所願？"裴珠泫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這種關係。
李允真冷笑一聲："你好意思嗎？作為一個長輩，幾天前剛告訴人家自己跟我沒關係，現在又去自爆？"
裴珠泫有些不知所措，本能的又想像那天一樣逃跑，她起身就要離開。
"你給我站那！"李允真的聲音突然變得強硬起來，"彆忘了，你很需要我，你是不是忘了你一開始的目的了？"
裴珠泫回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允真，眼中滿是震驚和受傷。
"裴珠泫，你也不想拿著幾首破曲子回歸，然後掉進爛泥裡，永遠翻不了身吧？”李允真的話，像刀子一樣紮進她的心裡。
她倔強的咬著嘴唇："沒有你，這麼多年，redvevet也走過來了，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
李允真嗬嗬一笑："你以為李成洙為什麼對我這麼友好？因為我會寫幾首歌？就有資格當他盟友？你敢拒絕我，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永無翻身之日。"
裴珠泫被她這番話嚇到了，眼神無助又茫然。
李允真的語氣突然又軟了下來：“對不起，歐尼...我隻是...不想你離開我。”
她起身拉住裴珠泫的手，眼中帶著懇求："留下來，好嗎？我們可以一起解決這個問題。我隻是...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會胡說一通，我不要再失去你了。"
裴珠泫望著李允真那雙充滿"真誠"的眼睛，內心無比掙紮。
感情告訴她應該離開，但理智卻讓她無法邁出那一步，她無法接受失去愛的人的同時還要失去事業。
最終，裴珠泫輕輕歎了口氣，像是木頭人一樣坐了回去。
李允真看著她的反應，知道自己成功了，心裡卻沒有多少開心，劍走偏鋒，傷人也傷己。
床頭的燈光為兩個人勾勒出模糊的輪廓。
裴珠泫坐在床邊，像是認命了，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李允真跪坐在她身後，雙手輕輕環繞過她的細腰，嘴唇靠近她的耳垂，低聲說："親愛的...還在生我的氣嗎？"
裴珠泫沒有回答，隻是微微側頭，躲開了李允真的呼吸。
"我真的很抱歉，歐尼，"李允真繼續道，聲音裡充滿了誠懇與歉疚，"我不該那樣說話。隻是...一想到你要離開，我就害怕得不知所措。"
"害怕？"裴珠泫終於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苦澀，"害怕什麼？失去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還是失去一個隨叫隨到的保姆？"
李允真的手臂收緊了些，嘴唇輕輕擦過裴珠泫的頸側："都不是...我是害怕失去一個對我而言很特彆的人。"
裴珠泫猛地轉身，與李允真四目相對："不要再說這種花言巧語了，我不是傻子！李允真你到底要乾嘛。"
"那你想要我說什麼？"李允真反問道，聲音低沉，"想聽我說我同時愛著兩個人？想聽我承認自己很渣？還是想聽我說，我寧願失去冬天也不願失去你？"
裴珠泫被這赤裸裸的坦誠震住了，她沒想到李允真會這麼直接。
"我隻想知道真相，"裴珠泫的語氣變得平靜，"我需要知道自己正在麵對什麼，而不是被蒙在鼓裡。"
李允真沉默了片刻，這一次她是認真的："真相就是...我確實喜歡你，但是也喜歡另一個人。"
她稍稍拉開距離，直視裴珠泫的眼睛："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愛，但我知道，沒有你，我會很難過。沒有冬天，我也會很難過。我不想選擇，也不想放棄任何一個。"
裴珠泫露出一絲苦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不是選擇餐廳還是選擇菜單的問題...這是感情，允真。真實的人，真實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