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禎沒有搭話，看著張凡遠去，臉色不動，眼神卻是變得複雜，直到張凡消失在街頭，張瑞禎才歎了歎氣。
“哎……”
“此子才二十出頭的年齡，竟然已經修練到如此程度，精氣神已達圓滿，再進一步就可以煉神返虛，甚至有機會抱丹成仙。”
“當今道門式微，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年輕人，可惜不是我正一派的人。”
張瑞禎的語氣，感慨萬分。
他修行了一輩子，苦苦追求抱丹成仙，終究是運數不足，無緣於大道。
如今大限之氣不遠，卻見到一個年輕人，居然有抱丹成仙的機會，這讓張瑞禎如何能不感慨。
張道盛說道：“師叔，若能得到玉清真王圖，參透玉清雷法，或許你還一線天機，並且此圖是吳道真君的真跡，或許可以溝通太虛仙界。”
過了三十六歲本命，精氣神開始走下坡路，基本是無望再突破，但這不是絕對，也有某些特殊的機緣或秘法，可以逆轉天機。
“若真是吳道真君的真跡，確實是有機會。”
張瑞禎點了點頭，雷法蘊含造化玄妙，若能參透雷法，確實可以奪天造化。
但如此寶物，對方豈能輕易給他。
“我明天去登門拜訪，希望能用五符玉令和《大洞真經》交換，若是不成，那便隻能……”
話到這裡，張瑞禎又是歎了歎氣，眼裡卻是閃過一絲堅決，若是不能，那便隻能動手了。
雖然殺人越貨不是正道行徑，洪正綱和王春陽他們都知道此圖是張玄龍之物，他一旦出手，必然身敗名裂。
但這次是事關重大，此圖有可能是他抱丹成仙的機遇，並且有可能溝通太虛仙界，重建天師威能。
正所謂罪在當代，功在千秋，若能重建天師威能，正一派必然可以再次崛起，延續道統氣運。
“師侄，你先回去吧，以免被我牽累。”
張瑞禎決心已定，即便是身敗名裂，他也要拚一把。
“師叔，哎……”
張道盛也是歎氣，他心裡明白，如此寶物，張玄龍多半是不會給的，那就隻能殺人奪取。
師叔一個人把罪責都背了，今後此事暴露，正一派再發出道令，以維護正道的名義，追殺張瑞禎，最終追回此圖，那麼此圖就名正言順的到了正一派。
張道盛並未多言，恭敬的向張瑞禎行禮作擺，然後轉身離去了。
張瑞禎則是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轉眼就消失在街頭。
另一邊，張凡在大街上閒逛，並未直接回家，走過幾條大街，卻是回頭看了一眼。
“是我的錯覺麼，還是沒有跟來？”
張凡心裡疑惑，他從老街出來時，就察覺到了有人窺視他。
隨著他的精氣神圓滿，他的知覺越來越清晰，雖然還沒有踏入煉神返虛，但隱約也有了一些玄妙的知覺。
不過這知覺隻是一晃而過，似乎就是在他經過的路邊，然後就消失了。
如果他的知覺沒有出錯，對方應該也是修行之人，懂得收斂心神，但距離太近，就在路邊，因此被他知覺到了。
但對方並未跟上來，也就沒有了後續。
“莫非是來天緣居的附近踩點，是袁應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