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破陣時防禦莫名削弱,敢情我們茅山派最擅長卜卦的六爻盤,早成了人家棋盤上的卒子。
"危月燕主驚變。"我假意擦拭劍鋒,悄悄用血在袖中畫傳送符,"師兄你今晨卜的卦象,怕不是被人換了爻辭?"
陳師兄剛要開口,他腰間六爻盤突然射出青光。
我旋身躲過擦著脖頸飛過的卦象飛刃,順勢將傳送符拍在他後背。
看著他被金光裹著墜向東南方的生門,那邪修首領撫掌大笑:"好個當機立斷!
可惜您這位師兄身上的蛇蠱..."
"蠱你大爺!"我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向劍身,師父留在我識海裡的三道保命劍氣同時炸開。
方圓十裡的冰原瞬間被染成赤色,那些嚴陣以待的邪修們終於變了臉色——他們腳下不知何時被我埋了三百張雷火符。
爆炸的氣浪掀飛三頂兜帽時,我踩著其中一人的天靈蓋突進。
劍鋒挑開邪修首領的護心鏡,藏在其中的星圖碎片果然泛著危月燕的紫芒。
他分叉的舌尖卷著毒霧襲來時,我故意讓左肩擦過霧靄,袖中暗藏的引雷訣卻已貼上他心口。
"你竟敢用肉身養蠱王!"我忍著肩頭灼痛冷笑,劍尖挑著他心口浮現的蠱蟲虛影,"但您是不是忘了,我們茅山派最擅長給蟲子做絕育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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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本命劍貫穿那隻七彩斑斕的蠱王時,四周邪修突然像斷了線的木偶般抽搐。
我趁機甩出乾坤袋裡所有鎮魂釘,看著他們被釘成北鬥七星的形狀,終於有空抹掉糊住眼睛的血痂。
"葉瑤!
你竟敢毀我百年籌謀!"首領捂著心口跪倒在地,他身上的鱗片正以肉眼可見速度剝落。
我蹲下身用劍柄抬起他的下巴,突然發現他眼角紋路與試煉場監督使的印痕九分相似。
"您這星圖拓得挺彆致。"我扯下他腰間玉牌捏碎,看著藏在其中的半卷妖界輿圖灰飛煙滅,"但下次冒充我師父的星宿陣,記得把牛金牛的尾巴畫短三寸。"
隨著陰謀卷軸在雷火中化為灰燼,幸存的邪修們突然化作黑霧四散。
我拄著劍喘著粗氣,看著冰麵上映出的自己——發帶斷了,道袍成了碎布條,但腰間掛著二十三個邪修的命牌叮當作響。
"小瑤子!"陳師兄的聲音從傳訊符裡傳來,還帶著冰碴碰撞的脆響,"我剛從幻蠱中清醒,你那邊...等等!
妖界傳來急報,傳承精靈的命燈突然滅了!"
我正要回話,突然感覺掌心發燙。
垂眸看見師父留下的半幅星圖正在燃燒,灰燼竟凝成危月燕的輪廓指向西南。
冰原儘頭傳來琉璃塔廢墟的轟鳴聲,那些本該消散的蠱蟲屍體突然聚成箭頭,與星圖指向同一個方位。
"師兄。"我碾碎掌心血痂,看著蠱蟲灰燼裡浮出的金色磷粉——這是妖界皇族才有的追蹤粉,"勞駕把妖界地形圖拓印三份,要標注所有千年玄冰洞的位置。"
傳訊符那頭傳來竹簡翻動的嘩啦聲:"你要找傳承精靈?
但監督使那邊..."
"監督使的玉牌紋路和邪修首領眼角的星圖,用的是同源的南海鮫人墨。"我彎腰撿起片正在融化的冰晶,裡麵凍著的半片蛇鱗泛著六爻盤的青光,"記得拓地圖時用朱砂彆用墨,某些人該換硯台了。"
當最後一點雷火餘燼被風雪吞沒時,我腕間的五帝錢突然自發結成羅盤。
指針在危月燕與牛金牛之間瘋狂擺動,像極了師父當年教我星象時晃動的煙杆。
我對著西南方眯起眼睛,傳承精靈消失前最後的靈力殘痕,似乎還裹著茅山引雷訣特有的鬆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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