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當年奶奶讓令中把工作讓出去給家裡的堂兄弟,公公每個月工資都要拿出來貼補二叔和三叔。”
“明明分家說好了,但兩家一個不高興就來鬨。我爸也是心軟的,加上他職位特殊怕影響不好,次次退讓。”
“我奶奶一個人能花多少?二十塊錢要是在鄉下都夠一家人開銷了。”
“這都是不重要的,偏偏這次堂弟令權還因為流氓罪被抓起來了,他們又去家裡鬨了一頓,要我爸幫忙。”
“我爸隻是廠長不是公安,他們生怕我們日子好過了,想儘辦法拖我們下水。”
“我外公知道這事很生氣,這不又聽說奶奶病了,二叔三叔不拿錢就算了,人也甩給了我們家,這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難道鄉下都是這樣的?養老不是平攤,就看誰會鬨?”孟家瞞著的事情被莫珂擺到了明麵上。
如果這些太叔公也是不講理的,那她再換個辦法。
她可是答應她公公的,絕對不能壞他名聲。
“友德,友來,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不是說你們娘一直都是你們照顧著。”
“這次受傷想著大哥家寬敞才把人送到大哥家暫時住一段時間嗎?我們這才幫你勸人。”
“你們就是這樣養老的?還鬨到你們大哥家裡去鬨?這些年要不是你們大哥,你們還在地裡刨食呢,做人可不能沒有良心。”
“還有令權那小子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扯上流氓罪?你們是怎麼管教孩子的?”
幾位老叔公臉色很難看,他們大隊有現在這樣的日子可都靠友邦他們一家子。
以前還是生產大隊的時候,是友邦想辦法給大隊弄了化肥,他們大隊的糧食產量是周圍幾個大隊最高的,年年都是紅旗大隊。
誰提到他們大隊不眼紅?等到後麵改革開放了,令中這孩子又在他們大隊辦了養豬場,他們大隊不少人在那邊幫忙乾活領工資。
彆的大隊眼紅還想和他們競爭,但他們沒本錢還沒路子,更沒有令中這孩子的本事,這些年他們大隊不少人家都蓋了磚瓦房。
他們這幾家關係親近的,更是蓋起了二層小樓,這做人要講良心,要是因為這事害得友邦家散了,那他們就罪過了。
“叔公,你彆聽這死丫頭胡說,令權那事都是彆人陷害的,不是大事。”
“現在說的是娘的事情,這都是大哥答應的,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家地方小,大哥家寬敞。”
“我們也是為了娘考慮的,你說的不管用,我們要見大哥。”
孟友來現在也顧不上彆的了,這兩人是想不管人了,這怎麼行?
他娘做手術已經花了不少錢了,後期還要做什麼複健。
還不知道要躺多久呢,後麵更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他可沒錢。
“我爸想來,隻是我媽收拾東西要和他離婚,拉著人要去民政局辦手續呢,要不是天黑了,這手續都辦完了。”
“我爸苦苦哀求,他哭著問怎麼會有這樣的娘和弟弟,還有親戚,偏要把他們家攪和散了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