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儘帶黃金甲。”
……
孫家家主看著手上的一首詩,越看越是暗暗心驚。在上次的拍賣會上,他就覺得李鋒不是池中之物,但完全沒有想到已經到達見龍在天這一步。
若是二皇子成功奪取河西五城,隻要好好經營數年,完全有能力率領軍隊殺回都城,奪取本該屬於他的皇位。
“家主有何吩咐?”一個中年男子走進來,顯得不苟言笑地拱手。
孫家主心裡已經有了決定,於是認真地吩咐:“即刻傳令,押注二皇子,動用家族資源助二皇子順利抵達河西!”
“喏!”中年男子先是一愣,而後鄭重地拱手。
夏國各大家族原本處於觀望狀態,畢竟二皇子雖然占據著血統的優勢,但廢物之名早已經名動京師。反觀大皇子從小有賢名,更是得到諸多勢力的支持,而皇後和公主早已經鼓吹夏國的天下應該交給李賢。
讓很多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皇帝竟然真的冊封大皇子李賢為太子,而二皇子僅僅得到封地即將丟失的河西王。
隻是今日,讓大家重新審視著行事低調的二王子,這哪裡是什麼廢物,分明是一個殺伐果斷的河西王。
“咱們必定跟二皇子結下善緣!”
“家族有哪位未婚的女子,速給二皇子送去!”
“二皇子在河西必定需要錢糧支持,即刻給他送去一千石精糧!”
……
何止孫家下注了河西王李鋒,今日的動蕩不可謂不大,很多家族勢力紛紛將注押到河西王李鋒身上,亦或者是兩頭下注。
而今李鋒擁有五千空無奴,又得到五千的精銳,簡直是如虎添翼。若是坐穩河西稱王,那麼大夏的下一任皇帝恐怕隻能是能文能武的二皇子。
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此刻皇宮被一團烏雲所籠罩。
國師陳道一跪在靜室的珠簾外,彙報著河西王李鋒帶領一萬五千人離開,更是念出了那首反詩:“侍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這個逆畜,難道他是真要造反不成?”李允隆身穿著一套白色的道袍,此時結束修煉從靜室中走出來。
國師陳道一看著珠簾被拉開,見到了李允隆的身影:“河西王怕是真的有了反心,他今日幾度強調他是河西王脈!”
“嗬嗬……朕本來不想讓河西王府斷了香火,結果反而成全了這個逆子的野心!”李允隆此刻多多少少有些後悔,臉色冰冷地接過尚錦遞過來的熱毛巾:“他這是不打算從朕這裡繼承皇位,而是以大宗正脈來奪位?”
國師陳道一早已經摸清李允隆的性子,於是裝糊塗地搖頭道:“臣不知!隻是河西王的反心已經畢露,但朝堂有諸多擁立他的聲音,卻是不可不防啊!”
“既然如此,即刻下達一道聖旨!廢除他的王爵,我看他到了河西後,如何能掌握得了河西!”李允隆用熱毛巾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子,決定給這個兒子狠厲一擊。
國師陳道一原本是想要以這個來要挾李鋒,此刻苦澀地搖了搖頭:“陛下,還請三思!此舉不僅加深大家懷疑臣取代了陛下,而且河西王一旦聲稱跟朝廷割裂,那麼朝廷今後徹底失去河西的統治權,另外……”
“還有什麼?”李允隆的眼睛一瞪,顯得不滿地追問。
國師陳道一暗歎一聲,隻好將實情說出來:“二皇子可能已經覺醒了血脈,他……他是傳奇望氣師!”
“什麼……該死!”李允隆一聽,於是將手上的毛巾朝地上重重一摔。
如果李鋒僅僅是一個有野心坐上皇位的逆子,不管他是自己唯一的親皇子,還是擁有正統繼承權的河西王,自己都可以穩穩壓他一頭。
隻是李鋒現在覺醒了血脈,成為了傳奇望氣師,那麼李鋒甚至都可以直接取代於他這位皇帝。不管他承不承認,一直被他所忽視的親兒子李鋒已經成為他皇位的最大威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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