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水城的城牆上,齊軍早已嚴陣以待。
城頭箭雨如蝗,滾石檑木紛紛落下,更是不斷有被燒開的滾油傾瀉而下,越甲軍的攻勢被一次次擊退。
越國大將軍武種站在陣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士兵一個個倒下,心中的怒火愈發熾烈。
“武種,你終究還是太自負了,當真以為淄水城是紙糊的不成?”站在城頭上的齊軍統帥田季叔冷冷一笑,目光中滿是嘲諷。
武種抬頭,與那田季叔的目光相接,心中的恨意如火山般噴湧而出。
自從越甲軍成型以來,這是他們最大的傷亡。若不是人運丹的服用時間未到,加上現在手上不足,他必定要讓田季叔知道淄水城就是紙糊的。
雖然他知道攻城曆來不易,但他絕對不會認輸。他可是擁有這世間最強軍隊的統帥,即便沒有人運丹相助,亦不可能被小小的淄水城難倒?
武種怒吼一聲,揮劍直指城頭:“淄水城,必將屬於本大將軍!”
隻是不管他如何呐喊,又放出了何種豪言壯誌,但現實是齊國都城確實如同鐵板一塊。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裡,大家都知道越國大將軍武種受阻於淄水城,而擅於守城的田季叔反而是名聲大振。
眨眼間,時間悄然來到了四月份。
春日的陽光灑在蜀國皇城的郊外,這裡設置了一處皇家祭壇,今年的耕藉禮正在莊嚴肅穆地進行著。
劉阿鬥身著龍袍,手持玩具木馬,站在祭壇中央。他的目光有些遊離,時不時瞥向台下那些神情肅穆的文武百官,時而對著空氣傻笑。
丞相劉菲兒站在祭壇下方左側,一襲紫色官袍襯得她愈發清麗。
自從李鋒助她登上相位,並幫她除掉手握重兵的關東王後,而今她成為整個蜀國實際掌權者,那雙漂亮的眼睛充滿著自信。
她突然覺察到一絲異樣,當即微微蹙起眉頭,心裡生起一種不安,總覺得今日的氣氛有些似曾相識的古怪,特彆陽光都顯得格外刺眼。
“相爺,時辰到了!”禮部尚書關鯉上前,小心翼翼地彙報道。
劉菲兒看著周圍沒有異樣,於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陛下上香,百官跪禮。”禮官得到指示,當即高聲唱道。
劉阿鬥含著手指頭一個勁傻笑,在太監高大強的引導上前。
祭台下的文武官員分列兩側,正目光熾熾地望著祭台上麵的皇帝,準備一起祈求今年的蜀地風調雨順。
在這個時代,隻有風調雨順才能讓百姓繼續活下去,不然抗風險極低的百姓往往被一場災害就打成了流民。
正是這時,祭壇東邊的空間開始扭曲。
四個高大的身影從虛空中踏出,他們身披青銅鎧甲,鎧甲上布滿了詭異的符文,隻是看不清他們的臉,眼睛透著猩紅的光芒,渾身有著黑霧繚繞。
他們大步跑向祭台,目標正是祭台上的皇帝劉阿鬥。
“護駕!”
麵對突然憑空出現的咒兵,站在皇帝身邊的太監高大強喊道。
幾個手持長矛的侍衛第一時間上前,隻是他們所刺出的長矛壓根沒有產生殺傷力,四個咒兵徑直從他們身邊穿過。
咒兵?
丞相劉菲兒不明白為何此次沒有提前預告,當即調動體內的元氣。隨著指尖朝某處一甩,一匹馬如同流光般出現,而她當即一躍而上,然後朝祭台而上。
四個身穿青銅鎧甲的咒兵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劉阿鬥逼近,他們的腳步整齊劃一,每一步都讓地麵微微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