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出現相似的情形,自稱仙使的人向雲竹傳達邀請函。從仙使的話語中得知,她是齊室薑竹,那麼這極可能就是雲竹的身世。
“既然你同樣受到邀請,那你跟著我一起前去觀禮!隻是仙使說你是秦室薑竹,那麼你的身份大概跟齊皇室有關,你……還想要查清楚身世嗎?”李鋒幫著雲竹進行安排,同時認真地詢問道。
其實不隻是齊國皇室,其他六國的皇室都有血脈流落在外,雲竹是齊皇室的血脈看似意外,但亦不算多麼離譜的事情。
雲竹對自己的出身看得很開,更是明白眼前的男人是將自己從深淵中拯救出來的那個男人:“我是雲竹還是薑竹,李郎您覺得重要嗎?”
“不重要,你永遠都是我的雲竹!”李鋒看著眼前的女人,於是深情地吻了下去。
剛剛被打斷的節奏,此刻重新發動,很快便傳來銷魂的聲音。
夜色如墨,迎來一場狂暴的雨水。
李鋒踏著青石板路,朝著聽雪居的方向走去。
黃豆大的雨點打落下來,隻是水滴眼看就要落到他的身上,結果上方的結果將雨水阻擋在外。遠處傳來幾聲蛙鳴,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聽雪居的輪廓在雨幕中若隱若現,簷角掛著幾盞紅紗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曳。
李鋒推開院門,便看到冷霜站在屋簷下,似乎早已經知曉李鋒會來,於是便走到一邊,任其李鋒走進裡麵。
剛剛進入屋內,一股淡淡的檀香撲麵而來。
李鋒抬眼望去,隻見姬雪正倚在屋裡的美人靠上,一襲透著涼爽輕薄的白裙勝雪,手中把玩著一枚銅錢。
自從覺醒了占卜師天賦,她手中的那枚銅錢顯得更加神聖,而且整個人都透著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韻味。
隻是此次自己過來,已然是要有所為。
“這麼早?”姬雪的聲音清冷如玉,卻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纏綿。
李鋒走近幾步,借著牆上的燭光,看著姬雪閉月羞花般的麵容。
她眉目如畫,眼角微微上挑,擁有著高挑圓滑的好身材,典型的美人骨架子,渾身帶著幾分慵懶的風情。
隻是此刻,她的手裡把玩著那枚銅錢,眉頭微蹙,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不是怕你等急了嗎?隻是看你這個模樣,可是跟我們此次前往泰山觀禮有關?”李鋒知道眼前的姨母可不僅是有情愛,想必是占卜到不好的事情。
其實他心裡十分清楚,此次子昊道長如此勞師動眾邀請他們前往,即便不是一場鴻門宴,那亦是伴隨著一定的風險。
特彆自己親自毀掉商樓,商門現在沒有追究,反而恰恰說明他們正憋著一口氣。於公於私,自己此次前去都是凶多吉少。
姬雪將手中的銅錢拋起,又接住,銅錢在她白皙的掌心翻轉,發出清脆的聲響:“我早前已經為你卜了一卦。”她輕聲說著,美眸一抬認真地道:“卦象顯示,你在天仙台之時,將會遭到一個劫數,一個道長將你打爆!”
“子昊道長?”李鋒心頭一震,當即進行追問道。
姬雪搖了搖頭,將銅錢收入袖中:“卦象模糊,而且蘊含天機過深,隻是僅僅一瞥。”她站起身,走到李鋒麵前:“我能感覺到,此人修為極高,似乎還懂得結界之法!”
李鋒眉頭緊鎖,若是對方十分厲害倒是可以理解,但如果對方會使用結界之法,那麼跟他們夏室恐怕是有所淵源了。
姬雪將李鋒的反應看在眼裡,於是打斷他的思緒道:“你可有想到會是誰?”
“沒有!”李鋒回過神來,顯得十分豁達地道:“不管是誰,即便有人敢對我動手,但我亦不再是一個軟柿子了”。
雖然這個世界確實存在著修仙者,但他現在已經成長起來。即便是那位子昊道長要殺他,但他亦有反抗的能力,而不是坐以待斃。
姬雪伸手撫上李鋒的臉頰,指尖冰涼:“答應我,此次不要去泰山犯險。”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李鋒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此刻的關心:“禍福相依,此次說不定是福非禍!”聲音放低,迎著姬雪的目光認真地道:“他們玩了這麼一出,想必亦是有了我不前去的方案,到時說不定還會整出比村劫更大的幺蛾子!”
姬雪聽到村劫這個詞,想到那千裡無人煙的場景,沉默片刻,突然踮起腳尖,深情地吻上了李鋒的唇。
這個吻來得突然,卻又仿佛醞釀已久。李鋒能感覺到她的唇在微微發抖,帶著一絲鹹澀的味道,卻是已經落下了淚水。
李鋒亦是不知曉自己能否從泰山平安歸來,隻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於是將姬雪的身體抄起,而後大步走向那張大木床。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時而有雷聲傳來。
原本燈火已經熄滅,但閃電劃出夜空,從窗戶中照射出來。此時的姬雪身上衣服已經除淨,那潔白的上半身擁有無可挑剔的曲線。
或許是久彆勝新歡,或許是擔心李鋒前往泰山一去不歸,今晚的姬雪顯得格外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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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後半夜,姬雪終究是敗下陣來,於是拿出一個平安符道:“如果你堅持前往泰山的話,那你帶上它!”
李鋒接過平安符,顯得十分順從地點頭同意。
不過今晚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在離開聽雪居的時候,他又是頂著狂風暴雨,於是朝著下一個女人的住處走去。
眨眼間,中秋之期已經在眼前。
泰山之南,商門山莊坐落在一處如詩如畫的山莊中。
朱漆大門緩緩開啟,八匹純白駿馬拉著鎏金馬車駛入院中。七國的重要皇親和仙穀的重要成員,不管是抱著何種心思,他們都是紛紛應約而來。
這一日,夏國的車隊來到了商門山莊。
李賢掀開車簾,目光掃過眼前這座聞名天下的山莊。雕梁畫棟,飛簷鬥拱,處處彰顯著商門的富可敵國。
幸得商門今日向他們開放,若是在平日裡,哪怕齊國皇室都無法踏進這裡一步。這裡不僅有著重兵把守,而且還有陣法和機關,宛如是自成一國般。
“太子殿下,天字號院已經備好!”商門總管趙磊趙磊迎了上來,顯得十分熱情地躬身道。
李賢微微頷首,正要邀請著姬皇後下車,結果一隊人馬從側門疾馳而入。隻見跑在最前麵的是一身玄色勁裝青年男子,腰間佩劍,正是仙穀兵穀穀主的座下弟子姬虎。
“姬虎,好久不見!”李賢看到此人,亦是主動打招呼道。
姬虎勒馬停住,目光在李賢身後的馬車上一掃而過:“原來是夏國太子,李鋒沒有來?”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倨傲,更是透著一股濃濃的敵意。
他原本是周室皇親,因天資聰慧,所以到仙穀進修,成功拜在兵穀穀主門下。隻是他還沒有學成,結果周國竟然被李鋒滅了。
一直被周國壓著打的夏國,結果因李鋒一個人,竟然讓周國直接覆滅,這讓他對李鋒產生了一股濃濃的敵意。
“沒有!他雖是咱們夏國的一字並肩王,但我們夏室跟他已經沒有了往來!”李賢的嘴角上揚,於是跟李鋒撇清關係。
正是這時,姬皇後和四位公主掀開車簾,依次下車。
“話可不能這麼說!李鋒再怎麼說,那亦是我們的親弟弟,亦是咱們夏室最正統的血脈!”長公主李榮春一眼看穿李賢的心思,於是故意添堵道。
“不錯,雖然他沒有跟我們同行,但怎麼能說他跟咱們沒有關係呢?”四公主李榮冬同樣看李賢不爽,於是進行附和道。
哼!
姬虎的臉沉如水,於是冷哼一聲。
雖然他的周國已經被滅,但他並沒有放棄複國的念頭,而且他還要滅掉夏國一雪前恥。
咳!
正是這時,馬車裡麵傳出一個咳嗽的聲音。
姬虎一個激靈,於是淡淡地開口:“管事的,我們穀主的住處可安排妥當!”
“兵穀主的地字號院已經安排妥當,請往那邊拐進去便是!”商門總管趙磊的臉上當即堆滿笑容,於是熱情地招待道。
姬虎看到李賢一行人就要往天字號院,於是臉色一沉:“我師父乃堂堂仙穀兵穀穀主,你竟然讓我師父往地字號院,你們商門是想欺辱我們仙穀不成?”
“兵穀穀主,這已經是最後一間天字號院了,地字號院的條件亦是不差!”商門總管趙磊臉色一變,於是連忙上前解釋。
姬虎冷哼一聲,於是指著李賢一行人道:“既然不差,那就將他們安排到地字號院,最後這間天字號院留給我師父!”
“姬虎,你莫要欺人太甚!”李賢的腳步一停,於是滿臉怒容地道。
姬虎的嘴角上揚,顯得皮笑肉不笑地道:“老子就欺負你怎麼了?你們夏國隻不過是靠割地賠款苟延殘喘,憑啥跟我師父相爭?”
“我們苟延殘喘?那亦比你們周國被滅要強吧?”四公主李榮冬從小的性格刁蠻無理,此刻亦是傷口上灑鹽道。
姬虎氣得咬牙切齒,此刻已經決定將來必定要屠掉整個周室:“我今日不跟你們爭這個!這個天字號院你們休想,滾吧!”
一時間,雙方變得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