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見過......這般怪異的武器,如果我見過,應當是不會忘的。”
“在您的印象中,涇江鎮出現過與我們相似的人麼,不隻是近幾年,或許是幾十年前你們封印邪祟的時候,有沒有路過的俠客相助?”
“貧僧於十年前出家入佛塔,當時邪祟已被鎮壓至佛塔內部,至於在那之前的事情,幾位大師傅皆是諱莫如深,從不提及。”
涉及到邪祟,談論的太多隻會讓精神意誌受到影響,選擇保密倒也正常。
隻是僧人的一問三不知還是讓閻荊頗為失望,正準備起身離開,忽地像是想到什麼,又重新蹲下身詢問,
“還有一件事,河伯死後,它的軀體內突然湧出大量能夠變幻成各種欲望之物的能量......也就是金銀財寶,美人,仆役之類的東西,在那之後,這部分能量又突然消失,這種情況代表著什麼?”
閻荊的直覺告訴他這種現象絕非巧合,隻是他對邪祟著實沒有研究,更不清楚這些能量最終去往何處,這才嘗試著問上一句。
“依施主描述的意象,皆屬人欲,亦可稱其為貪婪,或許這便是是河伯的力量來源,至於其死後這些能量突然消失,我隻是一介凡人,實在無法為施主做出解答。”
手中的鑿子和木槌稍頓,老僧看了眼身前剛刻到臉部的佛雕,將它扔到一旁的廢料堆中。
沒能從僧人口中得到答案或者說線索,閻荊收回狙擊槍,起身返回。
走到篝火附近意外得知趙乾武這邊有了新的發現。
隻見他從江底帶上來的東西已經被三人排查大半,而鬱珂的手中則是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匣,來回翻動著,像是在尋找上邊的開關。
不同於常見的那些木匣,鬱珂手中的表麵不僅鐫刻著不少銘文,還有符咒張貼的痕跡。
閻荊剛想詢問,卻見鬱珂雙手在木匣四麵輕點,輕車熟路的按下一個接著一個的凹槽,緊接著整個木匣表層就像是分裂一般變成數十個木製方塊,開始以特定的規律破碎重組。
如此景象讓包括閻荊在內的三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鬱珂。
閻荊或許對機關匣不怎麼熟悉,可上麵的符籙采用的文字樣式他還是認得的,一眼便看出這玩意兒十有八九跟那狙擊槍來源於同一批人,都是幾十年前的老物件。
“以前學過這類機關的解法,剛才隻是嘗試,沒想到運氣不錯,一次就成功了。”
許是察覺到了來自周圍的異樣目光,鬱珂當即開口解釋。
可惜這理由未免有些牽強,彆說是閻荊,其他兩人的臉上也都寫著‘真的嗎?我不信!’。
隻不過再怎麼不信,也沒人不識趣的追問。
在場誰都有秘密,這一次也隻是臨時合作而已,有些事情得把握分寸。
哢噠~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鳴響,木匣應聲開啟。
幾人都不免緊張起來,畢竟能用符咒和這種精密機關保存的,想來絕不是什麼普通物件。
然而第一個看見木匣內所裝物品的鬱珂卻是愣在了原地,旋即直接抬手將木匣裡的東西取了出來。
居然又是一尊佛像......
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顆半個巴掌大小的木製佛頭。
看上去平平無奇不說,做工也就是比僧人所雕刻的精致一些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
“一顆木製佛頭,為什麼要以這種堪稱嚴密的方式保存?”
趙乾武問出了幾人心裡都有的困惑,
“難道說這裡邊其實隱藏著什麼秘密?”
接下去無非就是新一輪的測試,幾人都各自用了方法嘗試發掘這佛頭隱藏的秘密,閻荊還特地向僧人再度請教了一次。
結果又是一無所獲......
不論是四人使用的各種超凡手法,還是僧人的觀察,都沒能揭開謎題。
時間亦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中流逝。
“不能這麼繼續下去,明天還要出發尋找另外兩頭邪祟,我們需要充足的休息。”
最終還是趙乾武出聲打斷了眾人的無用功,
“今晚剛經曆過大戰,大家的精神都疲倦的很,顯然不適合再繼續研究下去。”
這是事實,饒是閻荊現在都難免覺得頭昏腦脹,先前同邪祟戰鬥造成智蝕加重,後遺症正在逐漸顯現,現在抓緊時間休息,恢複精神狀態無疑是個正確的決定。
當然,休息歸休息,在何建丙始終沒有出現的前提下,四人還是商量決定各自守夜的時段。
佛頭最終還是交給閻荊保管。
這本來就是他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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