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
“為什麼!”
注意到身下法陣產生的血色鎖鏈如毒蛇般向自己襲來,藏珂瑪難抑心中的狂怒,質問道。
他們的計劃根本就沒有出現意外。
這一切的布置都是早有預謀,隻不過藏珂瑪在這份計劃中的身份有所改變而已。
他不再是執行計劃的那一方,而是計劃的一環.
回應藏珂瑪的隻有數十條血色的鎖鏈,他嘗試著掙紮,卻因為剛解除獸僵的姿態而短時間內無法進入最強狀態。
那條通道分明也是為他準備的,就是要讓他自己解除異化!
直到血色鎖鏈將藏珂瑪的軀乾纏繞,尖端貫入他的皮肉,攝取他的鮮血,著雍這才開口,
“我們並不是有意針對你,這個法陣,原本就是留給最後一人的,你跟約翰,總有人要成為血祭的一部分,用以暫時喚醒它的血脈。”
想要喚醒相柳,必須得用血祭儀式。
敦牂時地支的一員,老葛,小鬼需要負責法陣的布置。
說白了,從此次行動展開的那一刻起,藏珂瑪和約翰中就注定要死一個。
“嗬~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腦海中閃過自己拋棄約翰時後者的錯愕與暴怒,藏珂瑪口中噴吐著鮮血,心情複雜。
現在再怎麼懊悔都已經來不及了。
他隻能任憑這些鎖鏈絞碎自己的身軀,生命的最後,藏珂瑪雙眼暴凸,嘶吼道,
“你們這群靠著怪物的血活著的可憐蟲,你們永遠都不會成為真正的傳承者,終究隻是一群被放棄,被無視,隻配在臭水溝裡活下去的渣滓而已!”
這次依舊沒人回應。
隻不過那些鎖鏈穿刺的速度陡然提升,也更為凶戾。
骨肉與內臟混雜著大團血漿儘數墜落於青銅棺內,浸泡著那兩顆早已乾癟的不成樣子的頭顱,殘肢碎塊覆蓋其上。
一秒,三秒,十秒.青銅棺內並無異樣。
老葛和小鬼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著雍,後者仍舊全神貫注的盯著青銅棺,不發一言。
紫黑色的雨水從上方的缺口處灌入,很快便讓青銅棺內的“水位”不斷上漲。
某一刻。
空曠的天葬壇內,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青銅棺內的血液開始鼓起一個接一個的泡沫,就像是沸騰一般。
隨之而來的是“水位”開始沉降並且速度愈發的加快,就像是棺槨內藏著一頭猛獸,正在大口吞咽著他們獻上的祭品。
然而直到血水見底,棺槨內的兩顆已被血肉碎末糊滿的頭顱看上去依舊還是原來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改變。
咀嚼聲仍在繼續,這兩顆頭顱的嘴巴又沒有絲毫動靜
位於西北方的老葛忽地像是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封印陣的中央位置。
陰影中。
封鎖的鐵鏈顫動不止。
那顆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頭顱,張著嘴,顯露出滿嘴的尖牙,像是在憑空撕咬著什麼,而隨著它的這番動作。
乾癟的皮肉逐漸鼓漲,耷拉的毛發無風自動。
深凹的眼眶中更是有猩紅的凶芒閃爍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