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毒瘴影響。
一行人還是隻能借助各自的坐騎前往坤侖山脈。
所幸這次有嶽千仞加入。
等抵達山腳下,墨竹社曾經在海中使用過的鬼車再次派上用場。
兩盞青藍鬼燈在前。
身著黑色長馬褂的鬼仆在離地近三米左右的半空中踏步,全然無視周圍湧動的黑紫色毒瘴。
負責駕車的是嶽千仞。
他身後的車身也從蚌殼變成在陸地上便於行駛的雙輪車。
閻荊騎著虎螢獨自奔行在外策應,防備可能出現的突然襲擊。
近距離的觀察。
此時的坤侖山脈內部儼然已經成為生命禁區。
僅過去十小時左右,山林便出現了大規模的腐蝕,地麵更是隨處可見沼澤深潭。
是的,就在這高山之上。
竟是因為相柳的陰晦能量而產生大片沼澤地。
山石被融化,土地塌陷,其中的地脈更是遭到侵蝕。
生靈腐爛造成的惡臭氣味彌漫各處,讓人忍不住掩鼻閉氣。
正應了壁畫和民俗典籍上對相柳的描述。
天生大災!
如此情形,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不會再有山林中的凶獸給他們造成麻煩,好不容易脫離天葬壇封印的那三顆頭顱似乎也無意在其他事情上浪費時間。
直到登上祈秤山,一行人都沒有遭到任何伏擊。
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它意味著相柳很可能已經開始對懸圃動手,甚至是已經侵入其中。
事實證明閻荊的推測是正確的。
在踏足山頂的第一時間,眾人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同於周邊區域的滿目瘡痍,此處的山地間卻還保留著相當一部分的植被。
自邊緣區域開始,沼澤地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泛黃的枯萎草場,而隨著不斷身如,草地逐漸泛起綠意,到了更深處,越發的茂盛起來。
祈秤山頂的草甸,在這遍布黑紫色毒瘴的環境中竟是硬撐下來。
坤侖山脈各處的天地靈氣,仿佛都在某張神秘力量的引導中彙聚於此處。
鬼車消散。
一行人乘上各自坐騎,飛奔在廣闊的草甸間。
毒瘴被無形的力量遮擋在十幾米的高處。
這片區域雖深陷黑暗,卻給人以安寧靜謐的感覺。
“到了,就在前方!”
沒過多久,閻荊就注意到前方的草甸開始出現大量的花卉和看上去頗為稀奇的植物,濃鬱的自然靈氣更是證實了此處正受到庇護。
壁畫上的提示沒錯,祈秤山頂就是懸圃的出入口!
再往前便是湖泊,由於沒有星月光芒,眾人僅能夠看到的近處在夜風中蕩起漣漪的湖麵。
“看樣子相柳還沒能入侵到這裡?”
嶽千仞站在湖岸邊,感受著周圍的靈氣狀況,有些疑惑的問道。
“奇怪,你們看,所有的毒瘴都被阻隔在外,它們雖然沒有入侵這裡,但這地方被相柳所察覺也是必然的,它肯定也清楚這裡是通往懸圃的關鍵。”
俞臻指著半空中翻騰不止的毒瘴,頓了頓,接著說道,
“按理說,相柳現在應該不顧一切的對此處發起衝擊,可現實卻是它包圍整個祈秤山頂,在外部形成了一道壁障,那三顆頭顱也是不知去向。”
距離相柳的一部分力量或者說殘魂脫困已經過去近十一個小時,以它到目前為止展現出來的能力,顯然不該被一層自然靈力形成的壁障所阻擋。
隻有一種可能.
它的意誌已經離開現世,毒瘴失去掌控者,才會如此輕易的被攔截在外!
換句話說。
相柳很可能已經進入懸圃!
意識到這一點幾人麵麵相覷,臉色沉凝。
“或許是我們太想當然,這懸圃受神秘力量的保護,說不定相柳已經被擊退”
多吉戈提出另一種可能性,隻不過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閻荊已經踏足湖麵。
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飛掠向湖心的某處。
憑借虎蛟遺澤的能力,閻荊天生對江河湖海有著非比尋常的感應能力。
他察覺到了湖泊深處的異樣。
來到湖心處,閻荊半蹲下身,右手覆蓋在湖麵上,眼底透出微光。
什麼都沒有發現
不對,方法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