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的提供者,也就是白若素,早已在蒲團上垂首,沉沉睡去。
屬於她的考驗已然開始。
閻荊麵對的情況卻是截然不同的情況。
如果他真的是低階魂士,此時就該安靜的待在殿外等候,可誰讓他也是受考驗者之一呢。
白若素推開殿門的瞬間,他的意識便出現了短暫的恍惚。
......
搖晃不止的陳舊船艙。
驚雷混著澎湃的浪潮聲片刻不停的從艙室外傳來。
吊燈投落的昏黃燈光來回擺動,晃過床頭櫃上的淺紅色手鏈,相框以及寫生繪畫的道具。
手鏈的接合處有著一個「福」結,看上去像是某人親手編織而成,相框內則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一對中年夫婦位居左右兩旁,臉上帶著和藹,幸福的笑容。
兩人的中間則是站著個戴黑框眼鏡,身形瘦削,看著很是靦腆的青年。
嘭!嘭!嘭!
有人在外動作急促的拍打艙門,粗著嗓子喊道,
「閻荊,彆他媽跟個娘們似的縮在被子裡,你不是要體驗生活嘛,趕緊出來做事!」
敲門聲持續了十幾秒,直到外邊那人啐罵兩句才算消停下去。
屋內靠牆的床鋪上,一團厚實的被褥這才逐漸鬆開。
青年伸手摸索著枕頭邊的眼鏡,白色的背心鬆垮耷拉著,細皮嫩肉***在外,一看就知道是根本沒有鍛煉過的。
「知道了,馬上來。」
怯懦的回應一句,側耳傾聽,發現外邊沒動靜,青年這才鬆了口氣。
掏出手機看了眼還是沒信號,整張臉的五官不由得皺到一起。
「閻荊啊閻荊,你真是個蠢蛋,當初乾嘛頭腦一熱非得跟鄭叔的船,這下好了,遇上暴風雨,能不能回去都成問題。」
雙手猛撮臉頰,振作昏沉的精神,閻荊嘴裡雖然不停的嘀咕著,但動作還算流利,抓起床頭櫃上的保溫杯,抿了口咖啡,小心翼翼的推門往外走去。
最後抓起旁邊疊放整齊的雨衣,走出船員室。
沿著鐵梯快步向上。
走到半途,閻荊的動作猛地一滯,茫然環顧四周,不知怎得,他總覺得這場景莫名的熟悉,像是在某個夢境中經曆過。
隻不過那時候的情況與現在似乎又有些不同。
進入甲板上的操控室,迎麵看見把持著船舵,套著件花襯衫的中年男人。
艙室正麵的玻璃被雨水澆灌,隻能借助高功率的探照燈勉強看見甲板上正有船員固定貨物。
漁船周邊是不見邊際的洶湧波濤。
時常會有浪頭撞上船身,海水如簾幕般潑灑而落。
「杜大叔,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湊到中年男人身旁,閻荊輕聲問道。
「什麼......你大聲點,我聽不見!」
杜明看了眼旁邊的閻荊,皺起眉頭側著身穩喊道。
「我想幫忙!有什麼我能做的?」
閻荊隻能夠重複喊道。
「外邊好像是撈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算了,你就留在這吧,沒你什麼事情,待會兒彆把你嚇著。」
話說一半,杜明又閉上嘴,搖著頭,抬手示意身邊不遠的一
個椅子,
「去那坐著,待會兒幫我倒水就成,其他的事情用不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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