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判官司為了此次釣魚計劃,在證物技術局的四麵都安排了銀牌巡使坐鎮,再加上白若素這個即將趕到的金牌巡使,實力不可謂不強。
結果先前居然被人用這種方式騙出來,著實叫人懊惱。
提醒完敬琦,副會長當即快步跑向正在被他們押送過來的男人,抬手攥住他的衣領,
“說,你們的同夥在哪,又有什麼目的!”
“這就是你們全部的守衛?”
麵對副隊長的質詢,被搶走黑傘的男人嘴角帶著血,反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抬起左手並成劍指,接連點在男人身上的幾處穴位,這是避免他自儘,副隊長半眯起雙眼,正待繼續追問,忽地鼻翼翕動,像是聞到了什麼,猛地扯開眼前這家夥的衣襟。
等看清他胸膛前的模樣,周圍幾人均是倒吸一口冷氣!
男人的衣服底下是一具瘦骨嶙峋的軀乾,仿佛沒有血肉一般,僅以皮覆骨,而那滿是褶皺,怪異彩繪的皮膚下,更是有橘紅色的光點密布。
“嗬~哈哈哈~晚啦!晚啦!”
眼見得判官司眾人被自己猙獰的形體嚇退,男人隻是仰頭大笑,仿佛全然不在意自己被拘押和即將麵對的審訊。
“彆愣著,封身,鎖魂!”
旁邊有人開口提醒,負責押送他的兩人回過神,掐出法訣就要對手中鎖鏈施法。
然而就在他們動手的同時,笑聲戛然而止。
前一秒還十分張狂的男人頹然跪地。
旁邊押送他的人下意識便要去將他拖起來,可這手剛伸出去便被一道閃爍寒芒所切斷,血水潑灑間,周邊幾人瞬間遭到不同程度的傷害,被迫撤離。
隻見得這男人周身不知何時居然浮現出了一把縈繞著猩紅光芒的巨型傘具,傘柄直插他的後頸,與其脊柱相連,傘骨擴張,在傘蓋的邊緣推出極為鋒利的半透明骨刀。
先前就是它們擴散割傷的判官司官差。
“這是個陷阱,直接乾掉他!”
此時站的稍遠的副隊長也顧不上活捉,抬手抹去臉上濺到的血漬,高聲喝道。
話音才落,身後突然傳來的慘叫令他臉色驟變。
忙不迭地回頭查看,正看見一頭白色的貂形凶獸將老餘撲倒在地,而敬琦更是早就因為突襲而被拍飛出去,癱倒在地,口中有鮮血不斷的外溢。
“你他娘的.該死的雜種!”
眼見得同伴遭到重創,副隊長顧不得其他,取出腰間的令牌就準備請鬼差助力。
隻是他這邊才把令牌掏出來,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後便傳來一股猛烈的推力,身形猛地向前一個趔趄。
喀拉~喀拉~
清脆的破裂聲,副隊長滿臉錯愕的看向手中莫名綻開數道裂縫的令牌,臉色驟變。
要知道他們這些副隊長持有的令牌雖然沒有巡使們手中的那般特殊,但也是受到冥府之力加持的,彆說是尋常摔打,就是槍擊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眼下直接破裂,隻有一種可能。
這片區域正在脫離冥府的掌控.
問題在於這裡是冥府重點關照的酆都,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事情?
腦海中猛地閃過剛才那名男子身體的異狀,將令牌的碎片捧在懷裡,副隊長再度轉身。
瞳孔倏然收縮。
那具瘦骨嶙峋的軀乾內,竟是衝出了不計其數,表麵帶有黑紅色紋路的巨型虔信香。
為了大祭典的用度,虔信香分製為多種型號,而此時出現在他眼前的便是最大的那一類。
難怪先前能夠聞到些許熟悉的味道,他分明是將自己的身軀當成了藏香的用具。
與孫氏染坊中的那群由染缸異變而來的怪物何其相似?
它們先是從男子的體內透出。
緊接著將拘押著男子的一眾判官司官差貫穿,瘋狂的攫取後者的血肉,能量。
先前還是跪倒在地的男子此時懸浮於半空,盤腿而坐,雙手各自掐出法訣,被巨型虔信香貫穿而千瘡百孔的軀體內,暗紅色血絲凝結,外溢,如絲如蔓。
他以自身為祭壇,一眾官差為祭品
這分明是一場籌謀已久的邪惡儀式啊!
起初還隻是小範圍的活動,很快便開始以恐怖的速度擴張,飆射向周邊尚未來得及逃離的市民。
“不!!!”
副隊長大跨步的上前,攥緊手中令牌的碎片拋投向那些直徑已經達到十數米的血肉網絡,試圖阻止它們的持續擴張。
隻可惜失去令牌的他無疑也失去了最大的倚仗。
令牌的碎片被碾成齏粉,副隊長本人更是被血肉網絡徹底包裹進去。
稍晚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