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孤島腹部獻血滲透了纏繞的紗布,剛剛禦醫給孤島換完藥。國師加帕裡又拿出那個救了孤島好幾次命的小藥丸讓伊莎貝拉給喂下,其他三個皇後站在床前眼巴巴的看著孤島。
“沒事的我又死不了。”
隨著孤島被刺這件事的傳播,拜占庭全國境內從達官貴族到平民百姓,統統走上街頭,強烈要求和塞爾柱開戰,而聽聞此消息的神聖羅馬帝國也派來使者,希望孤島能出兵塞爾柱,屆時神聖羅馬教皇將號召教眾和拜占庭帝國一同攻打塞爾柱,屆時拜占庭消滅塞爾柱帝國而教皇消滅異教徒,順道希望拜占庭能協助羅馬教皇奪回耶路撒冷。
傷勢有所好轉的孤島聽著使者的轉述,心中驚道:“曆史上的十字軍東征不會因為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改變提前了吧。”
“請轉答我的謝意,現在拜占庭久經戰亂,現在不宜發生戰事,可能我幫不了教皇。”
使者聞言眼光瞬間暗淡,“好吧,我會如實轉達,祝拜占庭皇帝陛下早日恢複,我們先告辭了!”
孤島深深歎了一口氣。
塞爾柱皇帝叔叔為了塞爾柱帝國的未來,刺殺拜占庭皇帝失敗命喪君士坦丁堡的消息傳遍塞爾柱帝國各個角落,為了自保應對接下來拜占庭報複極有可能轉變成大規模的軍事衝突,塞爾柱帝國各地區伯爵領主空前團結,紛紛響應塞爾柱新皇帝的號召集結兵力到美索不達地區駐軍。
而遠在克羅地亞三國交壤希爾米烏姆城市駐軍的衝鋒犀牛收到飛鴿傳書留下2000駐軍,匆匆率領四萬多老兵奔赴美索不達地區地區,四大軍區此刻蠢蠢欲動在等待孤島皇帝的調遣,亞細亞地區的十五萬大軍其中十萬大軍更是接到調令連夜開拔奔赴美索不達邊境線。
在克羅地亞那偏遠的邊陲小鎮,一座被歲月斑駁了牆麵的石屋靜靜矗立。
屋內,昏黃的燭火仿若風中殘燭,微弱地搖曳著,將那小小的空間映得影影綽綽。
前任國王彼得?克雷希米爾四世獨自坐在一把破舊的木椅上,眉頭緊鎖,深邃的目光穿透那跳動的火苗。
自被剝奪王位,被迫隱匿於此,無數個日夜,孤獨與不甘如影隨形。
但每一個夜晚,他都會在心中默默勾勒自己在克羅地亞皇宮左擁右抱酒池肉林的景象,那是支撐他熬過艱難時光的信念。
“克羅地亞,是我的,我才是克羅地亞的王,我的金銀珠寶,我的美人。”他常常對著黑暗中的石屋喃喃自語。
靜謐的夜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
信使猛地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
“陛下!”信使大口喘著粗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臉上寫滿了難以抑製的激動,雙眼因興奮而瞪得滾圓,“拜占庭駐軍撤走了!”
彼得?克雷希米爾四世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原本鬆弛的身體瞬間緊繃,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他的眼中刹那間燃起熾熱的光芒,“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一步跨到信使麵前,雙手緊緊抓住信使的肩膀,急切地問道,聲音因過度興奮而微微顫抖,帶著一絲不敢置信。
“千真萬確,陛下!”信使單膝跪地,神色莊重,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看著彼得?克雷希米爾四世。
彼得?克雷希米爾四世內心瞬間被狂喜填滿,他鬆開信使,在屋內來回急促地踱步,腳步踏在石板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是上天賜予我的機會,奪回克羅地亞的時刻到了!”他握緊拳頭,額頭上青筋微微凸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暗暗發誓。
當下,他猛地轉身,對著信使,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斷,“快去召集那些隱藏在克羅地亞的前官員,還有我忠誠的士兵們,今夜,我們就行動!”
不多時,院子前空地上已擠滿了人。
而聚集的士兵們,一個個身姿挺拔如鬆,他們穿著簡陋但整潔的鎧甲,手持武器,眼神堅定地望著彼得?克雷希米爾四世,那目光中透著對他的絕對忠誠。
“諸位!”彼得?克雷希米爾四世站在眾人麵前,目光如炬,緩緩掃過每一個人,聲音洪亮而有力,在房間裡回蕩,“拜占庭駐軍已撤,如今正是我們奪回克羅地亞的絕佳時機。
那克羅地亞首都內,尚有5000名拜占庭駐軍,這一年的隱忍,他們此刻必定以為我們早以自生自滅已無力反抗,正疏於防範。我們便趁此機會,發起突襲!”他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臂,臉上洋溢著自信與豪邁。
“陛下,此計雖妙,但那5000駐軍也不可小覷,我們需謹慎行事。”一位年長的前官員向前一步,微微躬身,臉上滿是憂慮之色,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彼得?克雷希米爾四世微微點頭,目光柔和地看向這位老臣,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自然知曉,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們的子民和士兵各個英勇無畏,隻要行動迅速,出其不意,定能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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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
“陛下,我等願誓死追隨您!”一位年輕的士兵突然向前跨出一大步,雙手高高舉起手中的長劍,劍身反射著燭火的光芒,他的臉上洋溢著熱血與激情,雙眼炯炯有神,聲音高亢激昂,響徹整個房間。
眾人紛紛附和,一時間,屋內士氣高漲,喊叫聲、宣誓聲交織在一起。
商議妥當,彼得?克雷希米爾四世帶領著這群支持自己的百姓和士兵,趁著夜色,如鬼魅般朝著克羅地亞首都進發。
夜晚的風帶著絲絲涼意,吹拂在眾人的臉上。
彼得?克雷希米爾四世騎在馬上,走在隊伍的最前方,他的心中既緊張又激動。
回想起曾經身為國王時,身著華麗的王袍,在眾人的簇擁下巡視國家,那是何等的榮耀。
而如今,他帶著這支隊伍,要為複國和那戰力嚇人的拜占庭士兵作戰。
想到這裡,他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水,緊緊握住韁繩的手關節都微微泛白。
“這一次,我定要成功,黃金美人權力都是我的。”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默念叨,眼神堅定地望著前方那被夜色籠罩的首都方向。
當他們抵達首都時,城市一片寂靜。
月光灑在古老的城牆上,泛著冷冷的光。
彼得?克雷希米爾四世一揮手,他的臉上神色冷峻,眼神中透著果斷。
士兵們迅速散開,貓著腰,腳步輕盈而敏捷,朝著拜占庭駐軍的營地摸去。
此時,營地裡的拜占庭士兵大多已進入夢鄉,鼾聲此起彼伏,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一步步逼近。
營地的篝火已經微弱,偶爾有火星迸出,照亮了周圍一小片區域。
“衝!”彼得?克雷希米爾四世大喊一聲,臉上的肌肉因激動而微微扭曲,眼神中滿是決絕,率先躲在隊伍後麵。
士兵們如猛虎下山般,發出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向毫無防備的拜占庭駐軍發起了猛烈攻擊。
一時間,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隻見篝火映照的地方一個拜占庭士兵驚恐地瞪大雙眼,下意識地舉起手中的長槍抵擋,“哢嚓”一聲,長槍竟被戰斧生生劈斷,戰斧餘勢未減,直接砍在那士兵的肩膀上,鮮血瞬間噴湧而出,士兵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另一邊,兩名克羅地亞士兵背靠背作戰,他們靈活地躲避著拜占庭士兵刺來的長矛,其中一人瞅準時機,手中的長劍如毒蛇出洞,直刺向一名拜占庭士兵的咽喉,那士兵根本來不及反應,喉嚨被刺穿,雙手捂住脖子,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流出,他瞪大了眼睛,滿是不甘與恐懼,緩緩倒下。
而拜占庭駐軍雖被打得措手不及,但也有一些經驗豐富的士兵迅速回過神來,開始組織抵抗。
他們組成一個個小型方陣,盾牌相連,長矛從盾牌縫隙中探出,試圖抵禦克羅地亞這群曾經的士兵進攻。
但克羅地亞百姓和士兵毫無懼色,他們呐喊著,憑借著勇猛的氣勢不斷衝擊著拜占庭方陣。
有的人趁著拜占庭方陣移動時的間隙,迅速衝上前去,用手中的短刀插入敵人的腿部,讓其失去戰鬥力、有的獵戶則用弓箭遠距離射擊,利箭如雨點般射向拜占庭方陣,不少拜占庭士兵中箭倒地。
彼得?克雷希米爾四世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劍身閃爍著寒光。
他的臉角因為緊張而瑟瑟發抖,站在隊伍的最後麵麵對空氣揮動著手中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