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叔叔。”
江景笙開口道。
“嗯,進來吧。”
苗夫看著有些花癡的老婆,對江景笙頗有微詞,你說說,長這麼好看做什麼,把自己老婆都迷倒了。
心裡有股氣,說話自然也就生硬了一點,江景笙感覺到苗父好像對自己的態度很冷漠,有些不知所措,不斷回想自己做了什麼。
苗梔安偷笑,撞了撞他:“你彆多想了,他那是吃醋了。”
“啊?”
江景笙不明。
“你看我媽多喜歡你,她老容易犯花癡了,我爸一瞧見就要自己吃悶醋,也不能對她發火,所以看起來就有點凶,其實他很好相處的。”
苗梔安帶著他進去。
挑高的穹頂垂下高大的水晶吊燈,流蘇點綴其中,將厚重感轉化為輕盈之美,燈光色澤清亮,透出純碎之意,靈動非凡,與客廳中的羅馬石柱交相輝映,層層交疊,猶如盤根錯節的樹,找到了依托。
美輪美奐的玻璃窗,波動著七彩的色澤,絢爛的曆史,重疊古今,燈光魂縈下的地麵,酷似鏡麵發射的金箔,如夢似幻。
江景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繃直的背部訴說他的緊張。
“小江,是吧。”
“是,阿姨。”
虞夫人靠著苗梔安坐著,在她耳邊做出評價:“這個帥,比小喬還帥。”
苗梔安無語的拍掉她的手。
想起喬裕,虞夫人來了氣,
“寶貝啊,拍賣會的事情,我們可都聽說了,這小喬怎麼這樣啊,知人知麵不知心,還有你啊,之前也不告訴我們,虧我們把他當親兒子似的,真是白眼狼。”
“好了,好了,當著人家麵呢。”
苗父站在自己老婆身後,按著她的肩,讓她注意形象。
“喬裕這孩子,太會演戲了,我們都看不出來他存了這麼多心思。”
“現在知道也不遲,我之前是看他閒的沒事,可以來陪你們玩玩,就一直沒拆穿他,誰知道他後麵變本加厲,簡直是無恥。”
苗梔安抿了口茶,一一揭露他的罪行。
虞夫人看出江景笙的窘迫,見這孩子不敢喝茶也不敢接話的,準備等會悄悄問問苗梔安,是不是欺負人家了。
遞去一盞茶,江景笙站起身,雙手捧著接下,虞夫人也跟著他一塊起身,怎的如此客氣。
“乾嘛呢你們倆,上演拜三拜啊。”
苗梔安看不下去。
端著也不嫌累。
“小江啊,這次也多虧了你,受傷了是吧,等會阿姨給你好好補補。”
“謝謝,謝謝阿姨,我沒什麼事。”
江景笙連聲感謝。
“話說,你們怎麼會知道,我也沒說啊。”
“你還想瞞著我們呐。”
苗父難得的嚴肅。
寶貝女兒什麼都好,就是很多事情獨立慣了,不喜歡說。
他們從小這麼寵她,竟也沒給她培養成依賴的性子,反而是立主的很。
隻是遇上了這樣的危險,他們提心吊膽了許久,要是真的出了事,就是將這喬氏挫骨揚灰也難解心頭之恨啊。
“是涼家的湘禾姐姐打來電話,還讓肖央那孩子,帶了一堆東西上門,說是因為他們照顧不周,讓你出現危險,所以十分自責,那孩子很誠懇的道歉。”
“肖央?他倒是有閒功夫。”
“怎麼了,跟他關係不好啊。”
“還行吧。”
苗梔安思索了一下,算不上仇人,當然也算不上朋友。
“我可是聽說你跟湘禾姐姐把兩人的娃娃親駁回了。”
“媽媽,你怎麼什麼都能聽說到?”
她也是奇了怪了,這涼氏的主母,當真如此清閒,什麼事都要講給她媽媽聽嗎?
“那我寶貝的消息,我肯定要好好關注關注,諾,就像你這個小男朋友,就沒人告訴我,藏這麼好。”
她朝江景笙方向投去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