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劉秘書隔著電話都能聽出苗總的陰沉。
根本不敢說下去。
顫顫巍巍的聲音重複著然後兩字。
“劉巍。”
劉秘書突然被點名。
真是隻想給自己來一巴掌。
怎麼就忍不住,非要打這個電話。
現在好了,該如何收場。
苗總的一聲劉巍,他都快羊ei了,太嚇人了。
他屏住全身的氣,給自己加油。
打算一股腦說完。
苗梔安掃視了一圈包廂中的人。
特地把手中的手機開到最大聲。
她倒是要聽聽,然後的後麵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然後,就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他們舉止有點親昵,但沒有做什麼逾矩的行為,這絕對沒有,那小姑娘打扮的特彆誇張,像是在扮演什麼角色,然後就跟著中介進去了,那小區倒確實安保工作很好,
還把我當什麼有問題的人趕遠了點,我,我就看到這些,苗總,我真的就隻看到這些,我不是故意來說小江總什麼事的。”
劉秘書一直在解釋,為自己剛才的話作解釋,也為今天的行為作解釋。
但是一直沒有等來苗總這邊的回音。
再看手機時,已經隻剩下通話結束這四個字。
他嚇的冷汗布滿全身,不停咽著口水。
“阿苗。”
電話是傅旭禮替她掛的。
見苗梔安冷若凝霜的臉龐,覺得不該再讓這個劉秘書說下去了。
“要不要我去查一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是,梔安,江景笙看著不是這種人吧。”
宋玖也在一旁幫腔。
不管怎麼說,她總感覺劉秘書是看錯了或者另有隱情。
“用不著。”
苗梔安冷著眼,轉而又笑了。
“音樂繼續,怎麼停了?”
樂隊裡的人遙遙對視。
幾個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繼續演奏。
他們都是和傅總簽過合同的,在這個包廂裡所發生的一切都視若無睹,與他們無關。
傅旭禮覺得這樣的阿苗才是最嚇人的,麵上風平浪靜,好像無事發生,但肯定心裡已經不下一百個弄死江景笙的方式了。
他還是自求多福吧。
要是這事是誤會還好說,要是真敢做點什麼,那就是活該。
不用等阿苗出手,他立刻就能解決了他。
苗梔安把手機放在桌上,沒有再去看。
玩起了樂器。
她每一樣都學了點皮毛,雖說不精,但是拿來玩玩,還是綽綽有餘。
架子鼓的律動感很強,隨著她的敲打,樂隊其他人,配合著奏了起來。
激情四射。
她雖然手上動作不斷,但是臉上沒有什麼波瀾。
其實劉秘書的話她並不信,也不能說是不信,隻是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不可能看不出江景笙的為人。
她無語的點是江景笙完全沒有必要騙她,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跟她講,要等到彆人看到了,通過他人的嘴說,就沒意思了吧。
不過,可以給他一個機會,等回家了,看看他怎麼解釋。
如果這個解釋令她滿意的話,可以不計較。
“你說阿苗到底有沒有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