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瑾偏著頭,盯著她看了半晌。
他是重度厭蠢症患者,也不知為何,對這個受父母之命娶進門的傻老婆倒是容忍度蠻高的。
他故意學她拖長了調子說話,“我想問你,長壽麵裡的蛋幾成熟。”
“哈?”
溫欣覺得他的問題有些好笑,不過確定小甜甜安全了,她開心的揚起眉眼,“看你心情啦,我都可以。”
“哦。”
宴瑾懶散地抻了抻腿,又摸了根煙叼在唇上。
眼風掃過倚在沙發上傻樂的女人,完全沒有“夫唱婦隨”的意思。
算了,不開竅的東西,連暗示都懶得暗示。
偏過頭下巴點了一下小甜甜,“走吧,去給你的大小姐煮長壽麵。”
“嗯呐,走著。”
小甜甜搖頭晃腦昂首挺胸地的率先走了出去。
宴瑾神色複雜的跟在他身後。
溫欣看著這一幕,笑得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她有預感,一時半會是吃不上麵的,乾脆又躺回了床上,打算小憩片刻。
這時,沙發上的手機響了,心情好,隨手就接了起來。
“宴瑾,你在忙嗎?”澄澈悅耳的女聲在電話裡響起。
溫欣的心臟仿佛漏了一拍,從耳邊拿開手機,原來是她接錯了電話。
“宴瑾,在嗎?”
溫嫿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空空蕩蕩的。
溫欣張了張嘴,喉嚨發緊,好半天才擠出聲音,“是我。”
電話那端默了片刻,聲音冷淡,“我找宴瑾。”
溫嫿離家出走之前,溫欣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回過溫家,算起來姐妹倆差不多快兩年沒有見過麵,說過話了。
人在感覺幸福的時候會格外寬容,陳年舊事暫且放下,溫欣客氣的回答,“他在廚房學做長壽麵呢,你稍等一下,我拿電話給他。”
“很得意是嗎?”
溫欣披睡袍的手停下來,“你說什麼?”
“嗬嗬”。
溫嫿笑了,似乎心情很好。
“你最大的夢想不就是擁有一顆自己名字命名的小行星嗎?都如願以償了,應該得意的。”
溫欣下意識用手捂住了手機話筒,就像是怕自己慌亂的心跳聲隔著電話線被溫嫿聽到了一樣。
深呼吸了幾下,把已到嘴邊那句“你怎麼知道”的蠢話吞回了肚子裡,她說,“是你告訴宴瑾的?”